第91章 突飛猛進(1 / 2)

時天宇沒有辦法不想念夏夢,他很想她,可是他再也不能給她做些什麼了,他留下一條殘命,隻是在拖延時日罷了;

然而在夏夢身上發生的一切,又重新開始在一個個家庭中上演,那時天宇就用身在其中這樣的方式陪著她罷,也算是在安慰他自己的殘生。

時天宇每每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淚流滿麵,悲不可抑,每一夜他都會夢到還原夏夢屍體的那一段決絕而又不得不在悲傷中執拗著做下去的時間。

就是這樣一段時間裏,時天宇漸漸明白了他跟夏夢從來無緣,如今他和她的生命都無法再重來一道,他試圖頹廢,可是往往在睡夢中哭醒,悲傷成為了他心中的一盞長明燈。

組織的人太過於信任人體科技的應用,他們根本料不到成為不死人的時天宇還會在遠隔時空和生死的距離之下,依舊保持著強烈的情感。

情感本無由,無人能介入,甚至人鬼神莫侵,這也算是勉強還能算是人的時天宇,他能為自己保留的最後一點尊嚴。

他希望能夠保持這段感情,時天宇不允許自己就這樣頹廢下去,他最終下定了決心:“我可以成為罪人,可是我不會再用離開你的方式來接近你曾經無人救助的過去,我會徹底成為製造傷害的人,同時也是反轉逆境的人,讓距離不再是隔離。”

就這樣,每天每時每刻時天宇都不得不在上演一出出戲劇,把握好衝突出現的節奏,並且最為重要的是,要演得連他自己都得相信。

組織令他害怕,即使時天宇的軀體裏已沒有半滴血液,談不上血緣的影響,可是並不代表他生前對於組織的恐懼就會消失。

也正是在這樣的時候,時天宇忍不住悲從中來,因為他的夏夢卻從小到大都時刻浸沒在恐懼之中,而最可怕的是,這樣的恐懼製造者卻是本應是她最親近的人造成的,這會導致人覺得自己不應該反抗。

在夏夢短短的一生中,相當於就是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逐漸死去,卻無能為力,甚至不被允許呼救,不允許她的正是大眾和家庭倫理道德,她才會在他人身上製造出同樣的痛苦,想要人看到她的痛苦:

夏夢殺的是和她一樣都已經在內心死去的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她心死是被迫的,那些死在她手下和害死她的,卻是強迫她心死的人。

時天宇在這一點上不偏不倚的折衷,使他成為了袖手旁觀的從犯,可是沒有人會事先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於是每一個人都對未來充滿了危機感,所以人們才會寧願或者說是不得不信算命師;

那麼當人們在交談之中也帶有某種預言性的時候,尤其是在場麵非常混亂的時候,又或者碰巧時局本就動蕩不安的時候,那麼用預言方式說話的人,也就會漸漸變得有主導性。

比如現在葉予就試圖在談話當中主導時天宇的想法,那曉得他卻搬出了局長大人,輕而易舉的打破了她想要製造的神秘感,他揶揄她說:“看來還是要問局長他本人才行,不過那也要他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