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爭議(1 / 2)

時天宇原本的生活十分單純,或者至少是與現在莫名奇妙的處境相比,現在的他所經曆的人和事,早已經逾越規矩和常識太多。

曾經時天宇花了七年之久,來揣摩殺人凶手的心思,尋思著殺人的欲望是否和婚姻一樣,是否具有七年之癢,實際上的情況卻是他正在和真凶夏夢網戀著而不自知。

現在想來,也許夏夢在七年之後處理的第一具屍體,也就是她的父親嶽明峽,終究還是在這次以身為凶手的身份,正式留下屍體作為線索,恐怕也隻是為了酬勞時天宇這七年來對緝拿真凶的冥思苦想。

那時時天宇重新獲得證據,並沒有如以往斷案那樣感到欣喜,他還真的是很認真的在思索著凶手的用意,這到底七年之癢還是重又挑釁?

所有一切,當複雜到了極限的時候,其實也就是最單純的時候,後來時天宇努力核查物證,盡量的忽視李若涵對他本人癡迷中隱涵著的不滿,其實殺人在那段時間裏,真的和婚姻一樣無聊亦無緒。

李若涵現今對時天宇無休止的索要,也無非是那長達八年之久的被迫空窗期的一種自我補償。

李若涵知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對於華家姐妹兩的在人倫上到底以為著什麼,可是她對此毫無畏懼。

哪怕那時李若涵一個人帶著後來死去的女兒在情感上無由以繼,在經濟上沒錢,一天到晚沒命的幹活,沒有人對她抱有任何同情,同事們無論表麵上怎麼對待她,背後毫無例外的都認為她隻是個倒貼都沒人要的。

這樣的李若涵沒人會看顧她一絲一毫,連她自己每天都在擔心女兒沒人照顧會出什麼意外死去,後來果然這樣的擔心成為了現實,女兒成為了嶽東雷和呂銘一流殺人淫.魔的犧牲品。

隻要一重新見到了時天宇,李若涵覺得什麼都沒所謂了,連呂銘平白無故的失蹤,她也不覺得有在心中暗喜,並沒有什麼為女兒報了仇的感覺。

李若涵的女兒們,無論活著,還是死去,都包含了她本人人生中的一切汙點和見不得人的情由,她們隻配是她個人的發泄品,否則她們什麼都不是,也不會是。

這個時候,時天宇可沒有功夫去理會李若涵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正在警察局裏和局長一起討論一件他從呂銘失蹤過後,就向局長不斷提出的申請,他想要求組織考慮他成為正式成員,呂銘的失蹤,畢竟空缺出了一個組織名額。

不管怎麼樣,時天宇都走到了這一步,雖然四周漆黑一片,他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任何人或者事物能夠引領他繼續走下去,時天宇隻能憑著本能和直覺一點點摸索下去。

“為什麼要這麼做?”局長眯著眼睛打量著時天宇,他從來不覺得時天宇是個真正願意進行群體生活或集體活動的人。

“不要問我為什麼,”時天宇認真的望著局長用心回答道:“所有一切,好壞對錯,殺人救人,都隻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