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組長和五巫女同樣已經認命,可是在此之前,她要在自己身上移植和改造基因了的夏月和她的姐姐夏夢一起活著。
在研究員眼裏,夏月和夏夢都不是什麼所謂的預言者和通道,她們隻是她們自己,她在原有的無名基因小瓶旁邊放上了另一個小瓶。
這是研究員從組織的絕密基因文件庫裏麵抽調出了她身體裏的秘密隱藏的基因係列,其中的特定堿基對就來自於夏月。
雖然研究員作為無名者的一生,很想能夠有一個真正的人生,哪怕這樣的人生隻是使她深深的在懷念著一個人,她也不會畏懼這樣的孤獨。
如果僅止於此,她犯不上和組織杠上,更不需要在科學部裏大動幹戈,隻要默默的保留著體內夏月的基因,組織讓她研究什麼,她照做就是。
可是研究員前思後想,她畢竟不是夏月,即使她作為夏月的一個基因載體曾經被改造過。
她會將夏家姐妹倆全部重新建立成獨立的基因個體,組織實在想用她們作為通往那個世界的通道,可以用她們的克隆人,即使使用克隆人必須要奉獻出一個完整的靈魂。
研究員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時機緊迫,所有的一切必須在恰當的時間安排上獲得最終的歸宿,各歸其位。她就是這麼在想的。
然而在她的計劃實施之前,研究員必須要找到兩副完全在身體和靈魂上都符合姐妹兩人的活體軀殼,恐怕這才是最艱難的,時日無多,就在今晚,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我可以將我的靈魂奉獻給你,夏月,以及我的一切,對我來說,你曾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一個永遠都見不到的熟人,現在就讓你是我的一切成為現實。”她喃喃自語道。
組織最薄弱環節並不存在,它本身龐大的開支和管理手法的繁複做到了最細致處,過於精細就是最弱的,這就像行念做唱詞功無一不精美的昆曲,一一都做到實處過後,反而全部都被壓死了,再沒有任何發展的空間和餘地。
從而現目前無論是組織裏蘊涵的潛在權力紛爭,還是巫女團和科學部裏內在無形的分化,雖然這些都還沒有完全露頭,可是事態的發展方向,卻由此已經作出了屬於它自己的動態。
所謂距離就沒有前程,這時候無論看到誰,都隻是在心中添堵,如同在野外望向天空,明明想要追求一往無前的前途,就如同天空中的大雁和雲朵之間毫無間隙,卻隻能什麼都沒有,也借助不了的空想。
真正的距離是當我亦有所想,尤其是我願追求之下不得不產生的,這時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得不委托內心中那個還沒有出現的我,拜托著那個我最終會想要展示出非一般的自己,即使無非因果。
曾經科學部長想要通過交到組織手裏的錢,在沒有任何距離的壓製之下尋求一個真正的前途,可是他所有的都隻是奢想,他還沒有來得及如研究員那樣徹悟和行動起來,“隻願為你展示一切默默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