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無從仳離,想要在這兩點的任何一方麵獲得突破性進展,組織往往認為隻有幼女的身軀才具有足夠的堅韌度,為了保證女童也具有強韌的心理承受能力,組織具備有專門的心理研究人員做相關訓練。
這一日裏,就在距離巫女儀式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心理研究小組盼星星盼月亮一般,接待了兩個幼小的神秘病人,所謂神秘,就是所有她們的相關資料,完全在組織內部封鎖。
這是組織自上次中國A市組織成員在精神衛生中心當心理醫生的嶽明峽借職務之便猥褻幼女之後汲取的教訓,當時也是由於中心監管沒有組織嚴密,造成他對女童夏夢出手無人知道,事後也無從查證。
畢竟組織編造的家庭神話過於完美,夏夢就淹沒在叔叔的小侄女身份之中,即使在世俗生活中,也沒有辦法開口求救;
更何況嶽明峽當時就已經跟有獸.交癖好的前警察局長黃連成有了一定程度的接觸,在具體施行手段時更為大膽,致使夏夢在家中地下室裏受到母親夏雨煙虐待時,夏雨煙才發現夏夢身體有除身為母親的她之外的人動手的痕跡,這才導致這段谘患關係的結束。
可是這卻使夏夢自殺危機更為嚴重,夏雨煙更為害怕夏夢自尋死路會導致組織責怪她培訓不力,造成組織損失。
於是在堅決不放鬆虐待強度的前提下,夏雨煙有意無意的在夏夢和妹妹夏月之間的秘密交流睜隻眼閉隻眼,才使得夏夢勉強度過了十二三歲時的青春期危機,堅持到了15歲進入芭蕾舞團,在21歲時在組織地下室裏去世,比組織預定時間提早了三年。
這也是科學部開始介入巫女團組織管理的第一次征兆下造成的影響,這一次巫女團勢必要借助於巫女儀式挽回頹勢,並徹底鏟除科學部,以免長老會的人借助於在科學部培植勢力,威脅巫女團執掌政權。
“讓我就這樣帶著對你的想念去死,這樣至少我平生第一次,會有一個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完整。”研究員在紙上寫下這樣一行話,貼在容納夏月軀體的營養槽的強化玻璃罩麵上,她希望如果夏月醒來時,能夠看到這張紙條。
隨著巫女儀式的臨近,死亡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對於研究員來說,在她的人生中,連一晌貪歡的歡娛都是人生奢想,她並沒有因為死亡臨近時縮短距離的穩健步伐,而產生任何退縮。
即使對於巫女儀式中到底要發生什麼,研究員仍然懵懂無知,她依舊貪戀著夏月記憶裏作為夏夢那股妹妹對姐姐的依賴,拒絕由她自己來自主當事,隨著每一分每一秒的過去,時間越來越靠近儀式,研究員終於做出了最終的生命選擇,她在無限寂寞之中,不再獨自沉迷在寂苦之中無所作為。
時天宇仿佛在一場很長的夢中逐漸艱難的醒了過來,醒過來的時候,他頭疼欲裂,覺得周身支離破碎,頭腦在一片空白之中伴隨著清醒,突然湧進大量的記憶,他漸漸想起了他是誰,或者他以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