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宇愛不上任何人,哪怕那人是他自己,可是他想要努力愛上夏夢,他不願意跟自己探討他自己,他覺得對於人生的意義沒有什麼好說的,不如好好的過好每一天的日子。
時天宇一直以來的生活和工作都是一清二楚,直到出現了與夏夢的互動之中,她是真凶,又不是真凶,更令他瞠目結舌的是她的母親夏雨煙在她的一生中,一直致力於衍生出係統方法,來對夏家姐妹兩有條不紊的進行周期性母虐。
雖然時天宇過後經曆的一切,使夏夢夏月姐妹兩在家中受到的待遇完全不足以奇,甚至連生死都稀鬆平常,可是當夢中自己男性與女性之間的交流時,多少還是觸動了他對她的一番心思。
也許正是夏夢性烈如活,這樣的烈女想要從母虐中救出妹妹,使時天宇開始真心答應她所要求他做的一切,即使她救妹最終淪為泡影和一輩子揮抹不去的自責。
時天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軀,此時有了些許動彈,卻始終未能醒來,他對外界依舊毫無任何反應,這時是他最脆弱的時刻,任何人都可以以任何方式徹底結果他的性命。
而時天宇所剩不多的時間,就掌握在他自己到底願意跟他自己交流得有多深入,尤其是當他自身的男性和女性都對彼此動了情的時候:
我的臉騰得就紅了起來,心中如釋重負,這麼多天以來的夜不成寐,原來並非是我自己一個人在犯傻而已。
我情不自禁的衝著你笑了,你明顯的看癡了,你的眼神讓我的心砰砰直跳,如同被子彈擊中一般,帶著甜蜜的疼痛。
這時大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了:“館長要我們開會學習了!”我回頭應了一聲,再轉身看你的時候,你已走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仿佛你在聽到你父親的頭銜時,如同有著千斤重負一般,壓得你背都駝了起來。
會才開沒多久,館長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他臨走時臉色都變了,腳步也蹣跚了起來。你才出學校門口就發生了車禍、一輛刹車失靈的貨車直衝上人行道,在眾多行人之中偏偏選中了你、你整個人都崩飛了,至今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無情也能愛得起來嗎?從你自ICU重症監護室出來之後,我就一直去看你,從未斷過,三個月後你被正式宣告成為了植物人,你的家人在要不要拔掉他的呼吸器、讓你安樂死這一點上猶豫不絕。
我又算不上是遺孤,根本從旁插不上話,你母親本就多病,常年臥床在家,據說你還有個弟弟,一直在國外讀書,很少回家。
我隻能默默的用行動表明我的態度,一下班就去醫院,從醫院回來還會順便到館長家陪他母親聊天。
一開始你家裏的人都對我懷有戒備,單位裏的人更是對我的動機冷嘲熱諷,然而風雨無阻的一年過後,他們終於對我放下了心,甚至連同事大劉都對我改變了態度,有的時候還會主動幫我代班,讓我好去醫院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