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曾經想與夏月一直在一起,在她的一生中,惟一還能使她產生感激之情的,就是她還有夏月這個妹妹。
夏夢一直用且待風停的心態來對待和勸誘自己的分裂人格,等待著自己能夠金盆洗手做羹湯,畢竟在她的一生中,可供借助的力量實在太少,連她自己的分裂所爆發出來的些微,她也不得不珍惜。
從自毀殺人中收手,比當初決定要殺人可是難得多了,更不要說是金盆洗手做羹湯,她能破壞卻無法保護,就這樣夏夢失去了夏月,毀掉夏夢的是殺人,而對夏月來說,卻是自殺。
夏夢太能夠體會殺戮之中力量詭變的狡詐。“你隻是一場過眼雲煙,很快就消散了,正如被你摧毀在手中的我們一樣。”她冷靜的對時天宇說。
“你胡說!”時天宇有些激動,口不擇言,他這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夏夢對他說:“殺了我,就沒人膽敢對你這麼說了,你我之間,無論過去曾經如何,也都一了百了。”
時天宇一梗脖子回答道:“我憑什麼要聽命於你或先祖,既然力量在我身上,我控製一切。
時天宇不想再這麼無用下去了,四處投奔無門的日子他受夠了,無能為力的虛脫狀態他不再想要這樣度過
他不得不親眼目睹自己的無所作為,時天宇惶惑地跟著別人看著無助的夏夢,兜圈子圍繞著她轉、卻接近不了她,甚至連一產生靠近她的想法都頭疼欲裂
他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些什麼?!
時天宇寧願他就此被困住也不願意傷了夏夢,也許他存在就在傷害她他不敢相信他身上蘊涵地力量與能量他冷得像冰熱得如火。
時天宇吸收不了這些能量,吸收力會徹底絞殺一切,哪怕他像貝殼一樣將自己夾得死死的,他也爭脫不了屬於他自己的障礙,如同大地的吸收能力可以戰勝一切,他卻沒有辦法真正吸收能量,這是完全屬於夏夢的能量,就像貝殼不會在地麵上生存,他無法褫奪屬於她的東西。
他對此感到莫名其妙,時天宇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想不到自己會與任何人產生聯係,這就意味著不再距離,沒有任何私人空間,隻有無聊的相互對看。
原本他以為他的人生就是他自己一個人才是,孤獨的走過一輩子才對,這樣的時天宇才會是一個正經人,否則他一定會犯下許多錯誤,這才正是一個明智的人急需要避免的。
如此在否定和肯定之中搖擺著無法承認、更無從接受自身現狀,與一直期盼著的力量已經完全沒有距離,他卻像個裸胎一樣,根本沒有辦法釋放出來,他和這股力量之間,就是貝殼和大地相偎相依之時隔著的那層殼,裏麵鮮活的成分早已不翼而飛。
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時天宇都無法放棄,哪怕是繼續被關在身體做瓶中景或盆景也好,他也想在力量角逐之中能夠有一席之地,這樣他才能夠免受無法幫助夏夢的折磨,即使他現在的選擇意味著無盡地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