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的善,卻有窮凶極惡,無論是生活在一起的夏家還是華家姐妹,原本以為神秘組織浮出水麵,會使一切真相大白於天下,哪裏卻由於它隱藏在日常家庭生活之中,在倫理和法律之間的灰色地帶,龐大的對家的回歸性使它的神秘性不減反增。
組織家庭配對中虐待子女流程有嚴格規定,包括在什麼樣的年齡段將虐待程度加重到什麼程度,沒有死人,沒有傷口,那一切即使擺在眼前,人們也視而不見的緘口不言。
時天宇沒有了家庭,又被組織踢了出來,他就不再受製於組織,他於今隻是生怕眼前的夏夢再次離開,一去不回頭。
夏夢低頭看了他一會兒,仔細端詳著時天宇,對他說:“我來隻是看你死了沒有。”他第一次聽到她對他說話,卻什麼都回答不出來,隻是一味的把她緊緊地抱住。
時天宇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隻是不想離開她,哪怕被夏夢嫌棄,像踢死狗一樣把他踹開,他也不敢鬆開雙臂。
夏夢一言不發,也沒有試圖掙脫,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任憑他摟著,一任周圍來來往往的路人指指點點。
當影子有了實體,的身軀隻感到疼痛,這疼痛如此的劇烈,有增無減,在疼痛淹沒時天宇的同時,他隻能清晰地感受到夏夢:連對他自己都不得不一並忘記的他,他不敢奢想她會有任何的流連。
他哭暈了過去,等時天宇醒來的時候,夏夢已經走了。而他還留在原地,那個冰冷的街頭,再沒有人敢靠近他,連偶爾還有幾個向他投來的目光,也隻是躲躲閃閃地一滑而過。
怎麼辦?這樣對他的自己的追問不斷地回響在他空洞的軀殼裏,時天宇卻無法回應。
就在那一時刻,時天宇突然下了一個決定,平生第一次地,他起了殺意,對他自己。
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時天宇知道傷害他的自己的最好方式並不是自己衝到馬路中央,任由車流將他淹沒:那樣的話,碾過他的隻是車輪而已。
時天宇會不斷地找各種各樣的女人,這樣的話,隨時隨地碾壓他的,哪怕在他自己的睡夢裏,就是他自己無時無刻的死亡,停滯在她離去的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間。
“我就是這樣對待我自己的。那麼請不要期望我能夠對你怎麼樣。“在他微笑著,彬彬有禮地向對方女士遞出一朵鮮花的時候,時天宇在心裏向每一個她這樣說。
他成了街頭一名午夜時分的站街牛郎。時天宇到底想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他隻是再也不想看見她的方式繼續想念她,從而他工作得非常努力刻苦,並且不要命地加班加點。
這樣很快地拓展了幾個固定用戶之後,一位寡居富婆最終決定包養時天宇,用她老公去世後留給她的錢,來一張一張的鋪滿他千瘡百孔的身體,層層疊疊:
富婆與前夫並沒有子嗣,而時天宇在她空空蕩蕩的豪宅裏安放的職位是他的司機與私人助理,就跟她收養了他,他成為了她的兒子與她財產的合法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