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平行(1 / 2)

眼下無論是時天宇跟他自己的關係,還是他和夏夢之間,都已經是重重破碎下的虛無,觸目所及,全部都是:也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你想對我說些什麼?我說的這些都是些累贅,你也不會按我說的話去做,我也不會根據你的回應去改變我自己一絲一毫的想法也許你我不會就是兩條平行線,願意相交,也隻是借位。”

時天宇及時關閉了他頭腦中那些意義不明的吵鬧之聲,不得不說,即使他自己拚命忽略,他自身人格分裂越來越嚴重了,他由此準備加快進程、繼續著手他新得到的啟示,這次他確定一定會行之有效:

得到這種藥物之後,還是把物理研究員關進了大地之源,他不能讓這種藥物落在組織手裏,同時法外開恩,讓他在進入大地之源多維空間的時候,給他喂食了藥物,至少讓他死前很快樂。

時天宇在給物理研究員喂食藥物之後,和他一起在宿舍裏待了三天,想要知道藥效如何,果然他沒有說謊,這種藥物一旦服用後,不但做夢的人很快樂,還會非常聽主導者的話,當做是做夢者自己的思維來聽從。

所以實在要說的話,時天宇也沒對物理研究員做什麼,隻是任由他自己走了進去一個不知名空間卻隨著這個時空的萎縮而徹底消失而已。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或意圖,玩弄他人思想意識本身就是十惡不赦,比玩弄肉體或生命的流氓暴君還要恐怖。

時天宇知道這個道理,畢竟在後兩種情況下,至少人的思想還可以是保持一定的空間,雖然已經喪失自由的可能;可是隻要前一種情況一出現,不管是介入還是被介入的人,都吸入一個無法逃脫的黑洞。

時天宇卻不想放棄獲得一個完整家庭的誘惑,哪怕是標本,他也想用他自己的方式,若夏夢和夏月真的那麼靈魂相依,那麼他要是夏月,就在夢中間和夏夢一起跳下去結了:

畢竟起源是在時天宇,這已經無法更改。夏夢的自殺是他自身過錯的承擔者,同時也為他的偷生產生了理由。

時天宇借著這個理由泯滅他人一生的成就和一個人思想的獨立與自由,他是一個很好的殺人不見血的例子,以信念、家庭和愛的名義,並使這三種名義成為精神控製的溫床。

走出和夏夢共同生活的小區,時天宇辦完所有他認為需要了結的事情過後,他覺得自己還是對保留在青少年時期光著腳打籃球的印象比較合適。

他自己心裏很清楚,作為時天宇的他在思想和意境上簡直是一個人的精神退化史,雖然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在無形中記錄了他個人生涯前所未有的進展。

“作孽啊,”時天宇仰天長歎:“我一看到因果關係這個詞就條件反射的想到介入因素。”

“和夏夢她生活在夢境裏,剛了解完屬於我自己的因果回來,無論以往我曾經和她共同生活我經曆過什麼,她無法再介入我,我很欣慰,這讓我看懂了我自己,我想要力量和哪怕是獨自一人的獨立,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