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生是自己的,自己想要什麼自己最清楚,換一個方式比任人擺布更有價值。
當時天宇越來越有力量的時候,他漸漸開始喜歡人性這東西,他發現那些內心無比深邃的東西、無論他理不理解,他都能察覺到具有非凡的轉換能力,至少他現在需要,即使力量獲得完全後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夢在她夢裏越來越少說話,時天宇對她的許多做法挺有共鳴的,過去他一直糾結於她和自己在一起、為什麼還要那麼深刻的掛念妹妹夏月,現在才發現,人總是想太多,總在別人的定論中尋找自己的幸福:
好與不好如果能做到自得其樂也就會少了很多憂愁,但是真正要做到以平常心去對待難上加難。
好在時天宇想法很單純,在他坐擁力量的同時,他曾以為他想要無非是穩固地位下出金錢和美女,事實證明他對自己並不了解,他真正有了力量之後、他覺得他超乎漫天神佛之上才是正理。
然而他的工作不是去區分黑暗與光明,那是上帝的活路,人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合適。時天宇的任務是體會人的內心深處,不管理解還是不理解,也不管是在瑪利亞納海溝,還是喜瑪拉雅。而最首要的,是了解他自己,那是他能體會他人的基礎。
每個人心中所珍惜的,到他這裏就沒有了,有他也會據為所有,這才是擁有力量的真諦:絕對占有,時天宇才會心安、而不再會理會理得與否,道理是製約弱者的利器。
這是夏夢夢境對他最大也是最根本的啟示、他到底要的是什麼:時天宇是個比較生活化的人,有獵奇的新鮮感,不會說過於敏感或深究;
對於人的內心深處,也就看看罷了,再說他此時也確實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力量對他的回報還沒有強大到足夠使他獨立操控的地步,那麼在力量轉換到他身上之前,他無非是在夏夢夢裏衝個數而已。
即使如此,他覺得夏夢這個人,很自然真實,在她的處境,他不覺得她的做法有什麼,哪怕她在現實生活中曾經是個連環殺人犯,不過,真正黑暗和壓抑的,現在在他看來,不是她的黑暗,而是她曾經的家庭生活,尤其是5歲過後。
時天宇也自覺對夏夢的人生,看太多黑暗的,心理會壓抑的,灰暗變態也自難免,即使他也知道所有這些一再在她夢境中發生,是他在壓榨她的轉換能力。
“她是不是都比較喜歡黑暗一點呢,她做過的那些事,都滿超乎常理的,她恐怕也自學過心理學吧?”雖然時天宇一直避免和夏夢有過度交流,他也還是禁不住會時不時停下手裏的工作這樣去想。
時天宇又不是夏夢,他不需要接受她,隻是他注意到她夢裏麵的女性,尤其是她母親,在頻繁和身為她女兒的夏夢接觸之前,曾和她討論她身上的紋身時說過一句話,一句對逝去的無條件的愛表現出無限感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