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派糾察人員把這些保守人士從家中拖至專門收容場所作為植物人,當作最低級的能量蓄電池使用,一旦自然死亡,隨即拋棄。
所以研究員現在的心情裏特別有一種狂野糜爛裏的淒絕,她不是很清楚這種情緒印象從哪裏來,就如同狂風暴雨海浪衝刷裏岩石罅隙裏圍合著一從紅色荊棘花,葉與刺統攏著,花窩在暗夜裏疊映著海水冷腥的氣息,閃著熾烈的微光;
這條能量轉換流水線的建立過程始終使研究員感到淒涼,哪怕再熱鬧,尤其是在沿海岸線的區域;陸地尤其內陸則是悲涼,一晚走到亮,從早走到晚,總也走不到頭。
時天宇目前很享受能量轉換流水線的功效,他時刻吸收著的能量純淨多了,同時他也不得不注意到女性雖然轉換能力強,可是感受太過細膩,反過來性情乖戾的話,就轉而嚴苛,那是滿嚇人的,太多壓力堆積得在言麵以下,又不得不承受。
即使時天宇他自己並不是夏夢,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接觸到她內心之後,他異常害怕她,她對他的驚嚇甚過親切太多或者說過多,同時也莫名的會使他也很恐懼他自己;
隻是到了現在,時天宇漸漸開始不害怕他自己,然而除了他自己之外的夏夢,他還是保持著強烈的恐懼,這樣的恐懼甚至多過與蓋過以往對生命與死亡交替無常,即使他能輕易感受到夏夢的悲傷。
時天宇現在漸漸開始訓練自己開始注意夏夢的情緒變化,他太會哄她了,看似深情實則無情,翻作無情時卻又自覺情思雋永,似無還有,待一凝神處,似有還無。
這樣的時天宇好可怕,隻要夏夢聽他說的話,就像會自行中毒一樣:即使意識清醒,也寧願相信,哪怕強迫自己相信,這樣她就完全可以體會與理解到自己為什麼不求什麼具體回報、送給他有關於她的一切,明知被利用。
夏夢到現在還有一種強烈的感受,若讓她成日和時天宇在一起,都不必奉上鴉片,她鐵定什麼事都不會做了,任言語智商倒退為零,最後連她自己認不認識她自己都得掛在心裏問號。
時天宇布置下來的世界裏無一不精致,無一不美,包括每一個能量轉換的細節,在自己的夢境中她還可以依賴腹誹來間斷一下沉浸與浸沒的魅力感懷,然而對他不行,她做不到。
時天宇在看似淺薄混亂裏有一種潛在的渾厚與尖銳的淒厲糅合在一起的混雜氣質,使夏夢個人覺得,非常具有女性能量特質與力量特點,他總是能喚醒她腦際裏邊緣處某種久遠的感應,並且這種感應來自於重重疊疊的死亡之下。
在兩個人私下裏相處的時候,每次要親密一點的動作,夏夢比時天宇緊張得多,她真的很害羞,非常容易羞澀,隻是巧妙地用自我訓練迅速一筆帶過,使他不察覺,注意力被她本身給引走了,還是很厲害,自控能力很強,就是每次這樣相處下來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