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見夏夢自此之後到現在會是個多麼妖媚的女人,尤其是在重疊生死之間。
祖靈在和時天宇直接對話,自從他接管了這個世界之後,連祖靈都不得不以對等的姿態來對待這樣一個新世界裏自身力量的接管者。
祖靈一直覺得時天宇的一生其實與政治權力鬥爭沒有多大聯係,甚至在他內心深處連求存都算不上,或多或少的是一個注意力轉移的方法。
同時祖靈留意到時天宇身邊的女生,不管與他什麼關係,也不管是不是被他親手殺掉的,包括他自己,真正自然死亡得享天年的隻有一人,那就是他父母。
基於這兩點,祖靈考慮了很久,究竟要如何處置時天宇,他隻是一個能量接管過程中的異數,一切本來就落不到他手裏,卻總是在對於他新世界的運轉過程中落實不了具體的細節,也就無從了解到他的情緒事實,尤其是情緒過程。
畢竟時天宇已經是個新世界領主式的人物,和他不是個同一個世界的人,有關於他的資料隻會使人渙散與迷焦。
直到祖靈看到夏夢,漸漸察覺到時天宇和她本身相同,直到研究員主持代替時天宇清洗夏夢的現實世界以及教導小女孩如何正確接受時天宇思想調教正式落幕,祖靈才落實了一個基本的情緒過程。
其實祖靈覺得,這也反過來隻說明了一點,時天宇最終還是要處理與自己的關係,而這重關係裏關隘最重也最難逾越的,還有就是夏夢母女關係裏早期生活史就奠定的情緒模式與個體模型。
隻有把這兩重化了或吸收了,一個人的本生才能真正的顯露,一個人才能真正的見到這個人自己:這一點,恐怕推不到任何其他人等或社會曆史條件上。
同時祖靈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沉重的,由於最貼身心。人類和人類的新領主時天宇以及兩個世界的能量轉換器夏夢若不即使完成這一重轉換,將在兩個世界不可遏製的相互靠近之中,時天宇的新世界會被祖靈世界完全碾壓粉碎。
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巫女們是與祖靈最接近的人類群體,祖靈卻坐視其滅亡,巫女們的轉換能力已經在世代交替中消耗殆盡,對於兩個世界都沒有用處了,並且夏夢靈魂是在祖靈允許下才又得以重回這個世界。
對時天宇而言,沉重到即使再複雜危險的政治.鬥爭與生死未卜的個人生涯也無從取代這重身心關係裏的分量。對於夏夢而言,沉重到哪怕即使蹦達到死在夢境中,也無法承受或接受她自身女生處境裏來自於母體不得不負荷著的以及壓製著的分量。
在夢境中成為一個美麗的男人,在現實生活裏作為一個嫵媚的女人,是夏夢的一種她自己發明出來在自身身體裏鑄造避難所的自我庇護,也才能夠繼續她自身如此巨大的、同時對兩個世界發生作用的能量轉換。
對於祖靈而言,祖靈警告時天宇:“再沉重的抹殺也比不上自然自發地反複與重複抹殺過程裏,身心關係卻不得不瞬息感應同時接受那麼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