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宇非常不服,他認為以自己現在的思想強度,就算是說也能把夏夢說死,更不要說他真正會到大主宰的位置,一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豁得站起身來,決定徹底反抗。
他首先召喚出了研究員的靈魂,用她還殘存在時天宇記憶中的信息,他試圖說服她,讓她帶他回到世界上,走出無界。
“你憑什麼要讓我這麼去做?”研究員即使沒有真的身在無界,也不由自主的渾身打顫,那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連感官也不起任何作用。
“你明明知道這麼做到底會有多危險,你這樣將我推入險境,對你自己用什麼樣的好處?”研究員質問時天宇。
“還是你自己身處的位置,已經使你沒有辦法有清醒的頭腦,再來衡量所有利益關係了嗎?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研究員對時天宇強行將她的神識拖出正在實驗室裏做試驗深感不滿,要知道實驗正在緊要關頭,不能出任何差錯。
時天宇不需要研究員來告訴他,做什麼或不做什麼,如果通過告誡就能夠成事的話,那這事未免也來得太過輕易。
時天宇曾經的做法,是他現在的處境裏無從動用的,沒有了人的確信,就缺乏基本與基礎能量轉換運作,即使這樣做曾經對他來說,受製於術類層麵淪陷,服務於權術操縱的器具化過程,使其成為拜物徒的新型武器。
這就是心理物化。時天宇帶有心理操縱特點與能量轉換的拜物教類型,在這塊土地上人為製造的封閉能量轉換環境裏已經實驗了近一年有餘,無色的血液四處蔓延,不論死活,四下裏層層死寂,陷入重重疊疊的沉寂。
即使是表麵上的生機勃勃,也再也掩蓋不住能量轉換過快對人的絞殺,人們的身體一度越來越虛弱,並且漸漸不能夠在陽光下行走,因為禁不起日光照射。
醫學依賴人體自身的生理愈合能力,展開技術以實現能量轉換追求,醫者醫人,未必非得能醫己。
畢竟每個人體生理層麵上的能量轉換,在一般能量轉換基礎上各個不同,心理控製受製於人自身不接受自身羸弱,所導致不被允許愈合的相互迫害與反複碾壓。
這樣原始能量轉換發泄以及排泄,醫者若非能自醫,則在以己為紂,助己為虐,也就是說,必須處在不斷接受自身弱點的過程裏,絲毫鬆懈不得,這就是一個信任的過程。
時天宇隻有重新獲得自己之外,哪怕一個人的信任,才能立刻掌握回主動權,此一過程是為了能夠自救,始終自救,則為自立。
而由於能量轉換現在就如同個別犯罪一樣,在現世界上無差別公理化從未停止過,始終在繼續,學科亦無得依賴,時天宇惟有祈求最不可能的他自己,那些備受迫害與充滿無窮無盡傷痛裏所蘊涵的能量與生機來進行自救,不惜一切代價。
或者在時天宇的內心來說,是不惜一切善始善終。利用自己的人,無有善始,既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