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反問時天宇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兩個世界的平衡最終還是依賴於大地之源的萎縮局麵得以打破,獲得了暫時的平衡點。
可是大地之源原本就是一個有缺陷的設計,它會不可遏止的持續萎縮,反而會帶動這兩個世界一並消失。
那麼,夏夢和研究員一起所謂的創造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平衡,隻是拉著世界上所有的人,跟她們一起陪葬。
而時天宇至少還曾經把他們按照各自不同的資質蓄養起來,要不然夏夢能怎麼能夠獲得如此久遠年代的祖靈力量和我身上蓄積的破壞力量,身體卻沒有一點反應,不是每個人都動用得了力量。
“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些話。”夏夢幹脆的回答時天宇:“你說這些話隻是為了讓世界上有人相信你,會繼續聽你的話,哪怕有一個人相信了你,你就能夠從無界中釋放出來,讓你好繼續控製每個人的思想。”
時天宇冷笑一聲,夏夢終有一天會不得不親自來找他,而不隻是在他麵前顯示一個全息影像。
當所有世界都在萎縮的時候,無界恐怕是最後一片可容身的空間,可是這裏什麼都沒有,連饑餓感也隨著時空一起凍住了。
可是現在的夏夢還有選擇的可能,接受時天宇的破壞力,他可以使祖靈的力量再次幻化出來,這樣世界才能夠重新回到以往的平衡之中。
“我再也經不住你這麼折磨我了,我已經實在太累了。”夏夢依舊冥頑不靈的搖頭不肯答應。
“你說的這些話也許有道理,也許是真的,”夏夢疲憊的說:“可是說句實在話,我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因為對夏夢來說,能夠活到現在、過一日就是一日,至少在這一天裏她是自由的,有著自己的空間,可以呼吸自如,不需要來考慮她的一舉一動是不是來到底是來自於時天宇的控製,還是我自己真的想這麼做。
那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時天宇也曾經是夏夢以為她永遠醒不過來的夢魘。
“可是你現在待在你應該待的地方,無論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結局。”夏夢倦怠的回答道:“你我都沒有什麼好惋惜的,更沒有必要再相互追究什麼。”
畢竟所有的一切終將消逝,夏夢並不在乎是什麼時候,她也沒有權利來主宰時空,她隻是想好好過她自己的生活,哪怕隻有一天。
時天宇對夏夢自己的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她怒道:“你笑什麼?”他說:“你這樣用蜉蝣度過一生的態度來對待你自己的生命,還自以為是豁達,其實隻是另一種形式的麻木不仁而已。”
夏夢明明有做決定的權利,她卻選擇讓世界上的其他人不知道這條消息,為了不想再記起時天宇。
時天宇質問夏夢道:“你這不是變相的蒙蔽,那到底是什麼?”她搖搖頭,說:“無論到底是什麼,我都毫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