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得不保持痛苦以維持清醒、以免被.操縱,又或者是勉強維持著,試圖爭取那麼一點點有關於人的尊嚴。
整個世界因為夏月的願望又回來了,同時夏月希望夏夢在這樣一個世界裏,能夠滿足夏夢過獨立生活的向往,與此同時,時天宇也就隨之而來,因為對於夏夢來說,他是一個既能使她保持清醒的敵人,也是擁有對痛苦過去共同記憶的同伴。
時天宇就如同夏夢生活中的一個個生活世界裏的標記,隻有通過這些標記,她才能夠找到回家的路,否則她隻能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
祖靈在夏月的身體裏哈哈大笑,隻要將夏夢和時天宇兩個人帶回來,就簡單的滿足了夏月身體裏蘊涵著的所有渴望。
祖靈做到了夏月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夏月選擇了徹底向祖靈臣服:“我已經實在太累,我再也沒有辦法跟你繼續爭執下去,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你手上分崩離析的同時,也徹底的融合起來,這是我絕不可能做到的。”
“你要我的身體,我就把它出讓給你,但願你在我的身體裏,不要感受到我曾經體會到的一切,因為無論走到了何種地步,並且遭受到了怎樣的待遇?我依舊覺得,我身上所遭遇到的所有痛苦,是任何人都不應該蒙受到的,無論到底做了些什麼,甚至包括祖靈你本人。”
夏月說完,靈識就昏睡了過去,徹底在自己的身體裏銷聲匿跡,與其說她是在遵守她自身的諾言,還不如說她真的就隻是太累了,累到再也沒有辦法維持身體的基本生理運作。
哪裏知道夏月這樣的無意亦無奈之舉,竟然引起了祖靈好奇心大盛,它著實不相信夏月作為區區一個凡人,能夠忍受住什麼樣的痛苦,竟然是她向自己這樣一個萬能的神靈,扯平到跟她一樣的地步,祈求不遭受同樣的痛苦。
祖靈好勝心大起,它完全不相信夏月說的任何話,擅自開啟了她靈識昏睡時塵封已久的痛苦記憶。
就在那一刹那間,所有的一切依然如舊,夏月心中隻強烈地渴求著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姐姐夏夢,她們因為痛苦連接在一起,又在無望中彼此陪伴,直到時天宇的出現,才打破了兩人聯係在一起的僵局。
夏夢是因為時天宇,才更加接近了她自己,而是夏月隻有獲得了夏夢的支持,才能是她自己。
姐妹兩人在自我獨立的道路上彼此依托,哪怕這依托被隔絕得如此的微弱,而時天宇對夏夢的指引也越來越不切實際。
時天宇計算出了那麼多可能性維度,惟獨就沒把他自己算在裏麵,這導致他所有的可能其實都是在祖靈操縱下的必然。
真正打開僵局的其實是夏月,祖靈在接觸到她內心中無窮無盡的悲哀之時,它並非受到了感化,卻終於明白了失去力量的痛苦和無奈,而這樣的痛苦和無奈中所具有的情緒感染力,即使重新獲得了力量,也很難擺脫,就像黑暗即使走向了光明,也隻能將光明步步逼退而已,卻走到哪裏,依舊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