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急忙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頭上血都出來了,口中不斷的重複說道:“我錯了。”時天宇嫌惡的看著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揮手讓她下去了,在她臨走前卻又喊住了她,嚇得她渾身一抖,如同活見鬼一般,驚懼的緩緩回回頭。
時天宇不耐煩說:“別表演了,誰耐煩看你這副樣子,把地上的血擦幹淨了再走,否則夏夢明天起來做清潔不好做。”
時天宇說到這裏,突然才驚覺起來,原來在他心目中,即使認作是一場家庭遊戲,沒想到今天才跟夏夢有的一天的,模擬家庭關係互動,他自己本人也挺投入的,哪怕是不自覺間。
時天宇低頭想了一下,心想自己設定的這種類似於養成遊戲的操作過程是否適合自己,或者說是由於他的個人發展,最終他覺得也都還好,似乎沒有感到有什麼威脅,一切就開始天下太平,他將賜予這個世界永久和平的到來。
為了體現自身對於家庭關係的投入,時天宇在每隔一個周末的時候就會將兩家人都聚在一起,聚會的地點是在A市最高也是最豪華的麗陽大廈樓頂旋轉餐廳裏。
看著夏家姐妹和華家姐妹兩家並做一家團聚的其樂融融,時天宇驀地從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滿足感,他很確定這不是通過掌控得來的。
正在時天宇暗自思索著,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一場異變正在地球的另一端的澳大利亞悄悄地形成。
就像每一種變化往往找不到尋求不到它確切的開端一樣,很快的,時天宇也要逐漸察覺到自身異變真正的降臨。
這一次,時天宇不但要進行全球的思想控製和改造,更要組建一批不死的無敵軍隊,來維護全球永遠的和平。
即使是在組織這樣崇尚強控製的集團中內部也發生了分裂,一小部分人開始反抗這種即將到來的均一未來,很顯然,這樣的人留在組織是沒有出路的。
更何況時天宇跟以往的世界知足的時候非常不同的是,他的體質經過改造過後,甚至不需要通過頭腦中思索對方的意圖,隻要他心中稍一動念,就可以立刻捕捉到任何人的內心想法,尤其是在第一時間明確對方意圖。
無論有沒有監控儀器,時天宇都不需要通過測謊或刑訊才能夠獲得人內心中的真實,他之所以在自己家裏也要設定視頻監測係統,更多的是滿足自己對於家庭環境生態細節的了解。
畢竟時天宇跟夏夢有一點是共同的,他們的家庭看上去完整,或者說曾經完整過,實際上,家庭核心的情感聯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即使有,也適用於操縱傀儡一般的方便控製。
如果世界有一顆心髒,地球的中心並不是一個空洞,恐怕會早已承受不住全球的悲傷,在不斷注入痛苦的膨脹中瞬間炸裂。
這就是為什麼時天宇寧願自己作為一個無心的不死人,這樣他就可以像地球一樣古老,同時又跟他自己同樣孤獨得如同獨自剛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