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有什麼合作?”夏月怒道。“沒有你的幫助,即使在我的操控之下,夏夢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時天宇回答道。
“她到底怎麼了?”夏月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這次是葉予,她鉗製了夏夢的靈魂,使她的身體變成草,以此來要挾我,將感情灌注在她身上。我不知道她還能忍多久,在徹底消滅你姐姐之前。”
夏月和葉予單獨接觸過一次,就是葉予想要向她探聽在夢境中怎麼控製夏夢,夏月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就傻呼呼的告訴了她,恐怕是一直無人傾訴導致。
這樣以來,葉予製住夏夢靈魂那就更是駕輕就熟了,夏月必須得想個辦法來糾正自己犯下的錯誤,她可不想成為像時天宇那樣對待姐姐,她將平衡世界裏所有力量灌注入一幅墨染雲鶴圖中。
夏月隔空在天空中渲染出一幅水墨雲鶴,其中亭台樓閣,就如同這平衡世界裏山門之下至重陽殿之上裏的格局一模一樣。
沒有人能夠阻止一個人去接受自我懲罰,曆來也沒有任何人能逃過自我懲罰。以夏月心中的積怨,若放在任何人身體裏,無論是誰都本應熬不過一天,就早已灰飛煙滅。
夏月就使用這股怨力,以血為墨,在平衡世界裏畫下墨染雲鶴圖,通過怨力能量和夏夢在時天宇家裏吸入的同等性質能量產生共振,借此將自己的肉身關入夏夢心裏自轉形成時空螺旋、造成的中間世界。
隻要夏夢肯通過中間世界做為通道,進入夏月平衡世界之門,夏夢便可保性命無虞。
不但如此,夏月早已知道自己最終會忍不住改變命運的誘惑,一再打開中間世界的通道,通道隻要打開一次,就足以使逆轉命運,更何況是兩次。
像夏家姐妹們這樣長期困在他人世界中的、早已為人世間遺忘的得償所願之人,越會因為成為怨力能量的一部分,能夠趁機改寫命運,就完全有機會實現自己的任何野心。
夏月築巢引鳳,靜靜等待著姐姐通過中間世界來到平衡世界,就像她在現實世界裏領養照看著姐夫的兩個孩子,希望能保持著和姐姐之間的聯絡渠道一樣。
“我怎麼知你見到夏月大人,會對大人做什麼?”掃地童子在一天之內不知被多少問訊之後,終於一墩掃帚,怒道:“大人的行蹤一向飄忽不定,他的為人又非常古怪,根本就不想見人,我憑什麼要相信你這麼一個葉予?”
“更何況你手邊如果是跟著一隻鶴,或者拿著一支笛也就罷了,我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麼,可是你拿的卻是一蓬草,你是不是有病?”
童子一旦開言,便得理不饒人,滔滔不絕起來:“我還以為你是在麥場上插稻草的,到此地來充什麼大頭蒜?我是看著你實在人是有幾分呆傻,沒有向大人彙報你的行為,可是你不要將我的好心視作有機可趁,大人一旦發起怒來,可不是我這樣的守門童子可以擔待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