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沈四海的私人醫生,來別墅為沈弋淩複診。
“弋淩恢複的怎麼樣了?”沈四海頗為急切的看著醫生。
見著他那關心的眼神,劉玉燕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沈伊若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在一旁坐著,隻自顧自的聊著微信,誰也不理。
醫生點了點頭,“恢複的很好,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隻不過,這傷疤……”
“死不了就成!”奶奶聽聞沈弋淩的傷口沒事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想到一個她如此厭煩的野種身體竟然這般好,心底又隱隱有些不舒服,所以,說起話來陰陽怪氣。
好在她也不打算多做停留,扔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沈弋淩的房間。
她輕輕的摸著後腦上多出來的那道宛如新月的疤痕,即使看不到,沈弋淩依舊能想象出來,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肯定如一條肉紅色的蜈蚣一樣,想到它會跟著她一輩子,沈弋淩也就釋然了。
人生而在世,能陪著自己走完一生的東西不多,托奶奶的福,她偏巧多了一樣。
對於沈弋淩來說,她的樣貌,多與不多這道傷疤都是一樣的,無關痛癢。“無妨!”她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
“可憐的女兒啊,大夫,你可盡量開些祛除傷疤的藥膏,無論多少錢,為了弋淩,我們沈氏都出得起。”劉玉燕假模假樣的,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看著她那宅心仁厚的樣子,醫生頻頻點頭,“夫人愛女心切,我會盡量為大小姐調節的,您放心!”
送走大夫以後,劉玉燕微笑著走了過來。“還好,三日後沈氏集團股份上市的發布會,弋淩是趕上了!”
沈氏集團的股份在香港上市,這確實是個大日子。沈弋淩作為集團繼承人,成年後,這類活動是一定要參加的。
這種時候,劉玉燕應該是千方百計的阻撓啊,如今卻恰恰相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使得沈弋淩有些躊躇。
“不用了,我頭還有些疼著,這次就先不去了吧!”弋淩輕輕摸了摸後腦,皺著眉頭,看起來確實在強忍著痛苦。
“那怎麼行!今年也是我來沈家的第一年,若是這麼重要的對外活動你這個繼承人不參加,外人指不定怎麼議論呢!”說著,她眼中泛著一絲柔光,委屈的看向沈四海。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劉玉燕這副嬌俏可憐的模樣,再加上她所言有禮,沈四海附和道:“是啊,弋淩,發布會你一定要去!”
事情就這樣被落定了,沈弋淩再也沒有了反駁的餘地。看著劉玉燕那略帶挑釁的眼神,她也隻能就此作罷。
自打她們母子三人來到沈家以後,所有的事情,就都偏離了最初的軌道,開始不受沈弋淩控製起來。長此以往,這整個沈家,怕是會漸漸沒有了她的位置在。
沈四海焦急的關切和劉玉燕挑釁的眼神成了最為鮮明的對比,為了能在沈氏立足,她必須變得強大才行。
麵對躲不過去的鴻門宴,沈弋淩忽而變得豁達了許多。
既然劉玉燕想玩,她奉陪好了。
想到此,沈弋淩立刻驅車,奔向了江城國際酒店。
她清楚的記得,那日用來算計她的玻璃棒,被摔碎後,有一節剛好滾到了沙發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