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處,綿長而微小的痛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割開沈弋淩的心髒,使得她莫名的煩悶,呼吸都要停止了。
不似離開沈家的傷心,這種痛一點點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嗬,不就是陪酒麼,那就喝吧!
熱辣的液體毫不留情的衝進沈弋淩的胃部,使得她嗓子緊緊的,差點兒就吐了出來,她硬著頭皮強行忍住了。
紅著眼眶,沈弋淩將白酒盡數灌了下去,整整一杯白酒,辣的她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胃在翻湧。
華梓禕的心髒,躁動的更加厲害了,桌子下麵,他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所有的火氣與憤恨已經累積到了最高點,隻要再一下就要立馬爆發。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直到生生灌下兩杯酒,沈弋淩再也忍不住了。
難受,想吐。
她捂著嘴,搞不清方向,匆匆跑了出去。
包房內,望著她出去的方向,幾個中年男人思緒全部活絡起來。
在他們這種人眼中,被打扮成這樣而帶來應酬的,基本上都是用來交際的。
互相看了幾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滿意的神色。蘇南天笑了笑,順水推舟,道:“華總,關於華鑫的合同,今晚,將沈小姐留下給我們作陪,就可以了。”
崩~華梓禕聽到自己神經斷開的聲音。
“你可以離開了!”其中一個老家夥更是過分,他倨傲的鬆了鬆自己的領帶,毫不猶豫的就推開了一旁的大門。
這算是首席CEO會所的總統包房,進入其中是餐廳,而餐廳四周的門卻另有玄機。
大門內,一個巨大的臥房,金碧輝煌,奢華而典雅。
正對著華梓禕的,是一個紅色的圓形楠木雕花大床,足足有五米的直徑。床上擺滿了各種成人玩具,鞭子、水蠟、手銬等等,應有盡有。
這一下,華梓禕再也不淡定了。
多少年來,自打華鑫商務建立以來,他自立門戶。為了擺脫父親的光滑,華梓禕被這社會逐漸磨去了棱角,學會了隱忍。
可他用五年來學會的隱忍,隻這一秒,就破功了。
大腦幾乎不聽使喚了,華梓禕起身一口喝光眼前的白酒,拾起酒杯,就砸向了那個老家夥的後腦之上。
沒有想到華梓禕會這麼激動,餘下的人全部驚呆了。
“你說讓沈弋淩陪你是麼?”他回過頭看向了蘇南天。
後者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乖乖的剛想點頭,可在看到老家夥後腦流下的血跡和滿地碎玻璃渣時,又變成了恐懼。
他趕緊搖頭,“不是,開玩笑,玩笑~”
可顯然,這個時候再解釋已然來不及了。華梓禕快步走到他麵前,掄起拳頭,就打在了蘇南天的臉頰之上。
這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是京城最有名企業的董事,今天,華梓禕怕是要得罪了個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