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接受她殘花敗柳之身,就已經算是施舍了,她居然還不知好歹的,不肯拿掉肚子裏的野種,你讓我怎麼辦?”
華梓禕有些抓狂了,他覺得自己已經付出了男人的尊嚴,卻沒有換來應得的待遇,反而是一次次的被踐踏。
這種感覺,令一直要強的華梓禕根本無法忍受。
聽了這話夜璿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得知了沈弋淩差點兒因著失血過多而失去生命的時候,他沒有表達出半點關心就算了,竟然還在糾結那個孩子與自己的血緣關係。
猜忌留下的傷口,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華雄心底暗自歎氣,想必,兩個人的緣分就到這裏了。
他身後的夜璿也對華梓禕漸漸失望了,以至於優米交代的一些事情,她也就全數咽回了肚子裏。
本來,她是想告訴華梓禕,這個孩子現在被封存在了夜家所屬醫院專門的冷庫中。
話到嘴邊,夜璿愣了片刻,隨後禮貌性的笑了笑,問道:“你怎麼就一口咬定,孩子是野種?”
對於這個問題,華梓禕已經回答過華雄一遍了,他不想再說第二遍。
“作為我的二嬸,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麼?”
“我管的寬?你得清楚,我不僅是華雄的妻子,還是夜家的人,弋淩的娘家人!”
對上華梓禕凜冽的眼神,夜璿絲毫沒有怯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火藥的味道。
華梓禕忽而笑了,“夜家人,那麼我想問你,沈弋淩身敗名裂的時候,你們在哪呢?”
是啊,在沈弋淩身敗名裂的時候,夜博文根本沒有絲毫想要出手的想法,隻一味的任由事情的不斷發展著。
夜璿搖了搖頭,“就算夜家人沒有出現,但是我和優米從未放棄過。”
看著華梓禕那殘忍的模樣,她心底升起一絲涼意。
“弋淩說過,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她腹中胎兒現在就在夜家醫院的專用實驗室內,是不是你的,再檢驗一遍就知道了!”
聽了夜璿的話,華梓禕再次落寞的看向了遠方。
“孩子,在優米那……?”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又趕緊搖了搖頭。
“不,就像現在這樣吧!”
夜璿怒斥:“華梓禕,你就是個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哎,阿璿,等等我!”
華雄趕緊追了出去,又在走到門口處,神色複雜的回過頭。
“如果你連知道真相的勇氣都沒有,又談何彌補。還是趁早忘了她吧!”
房間再次陷入了平靜之中。
華梓禕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將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大床上,抓著頭發,企圖使自己的頭不要再那麼疼了。
明明是沈弋淩做了錯事,為何所有人都來指責他呢!
這麼想著想著,華梓禕漸漸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