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是希冀與信任的目光投射到了老管家的臉上,直至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經過了眼前這一係列變故,整個醫院一下子就亂了。
妮沙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身體內的全部力量,癱坐在了地上。
“表哥,表哥……”她口中呢喃著什麼,眼神飄忽不定。
當思的這句話一旦說出,就相當於同妮沙所在的伊卡利家族徹底決裂了,她也不會再是人人口中稱讚的那個與當思最為相配的新娘了。
“表哥,我錯了!”她眼淚簌簌落下,卻再也沒有人回答她了。
雖然那些個醫生剛剛經曆過兩個多小時全神貫注的手術,但是當思最後的話,卻令他們不得不打起精神。
“快,將那個女孩兒台上單架!”
“去血庫取血袋。”
“傷口緊緊貼著心髒,還好,病人還有一絲生命體征,快去,將斐樂院長找來,隻有他能動這台手術!”
醫生們手忙腳亂的開始為沈弋淩檢查著,並將她推進了手術室中,手術室的燈光再次亮了起來。
斐樂院長是在家中,被路易斯家族派來的直升機直接從十六層的高樓上接走的,這還是老人頭一次有這樣的經曆。
當他趕到手術室時,沈弋淩已經因著失血過多而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手術室內,整整齊齊的堆放著幾十袋血袋,為她輸送著血液。
那把匕首,還插在她的心口處,未曾移動過。
“斐樂院長,這把匕首有0.5毫米已經插ru了心髒。”
斐樂院長一邊整理著旁邊的手術用具,一麵聽著周圍護士的彙報。
“病人血壓一直在降低,現在是50,心跳也放緩了,每分鍾55次,體內血液流失巨大。另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炎,生命體征正在逐漸流失,很不樂觀。”
聽完了彙報,斐樂院長仔細的看了看那把依舊在沈弋淩身上的匕首。
“準備病危告知書和手術協議,找家屬簽字吧,不能再拖了!”
聞言,護士沉吟一句,“可是……”
說起來,院方對於沈弋淩的情況一概不知,說起家屬,也隻能想到剛剛撐著手術,才暈過去的當思了。
斐樂院長瞥了她一眼,“有什麼異議?”
護士重重搖了搖頭,想起當思最後那帶著警告又哀求的眼神,她努力吞咽下口水點了點頭。
“好的,我這就去”
手術室外,已經被路易斯家族派來的保鏢圍滿了,老管家亦是在寸步不離的守候著。
安排好當思,他就已經過來了。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是明朗了。
以老管家對於當思的了解,他雖然平日裏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同普通的紈絝子弟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要花心許多,但是一旦認真起來,那種精神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