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看準了當思不在的這個空蕩,妮沙根本不打算就此罷休,帶著一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了過來。
“呦,穿的這麼寒酸,也能出席宮宴?”
旁邊的女人們一個個開始嘰嘰喳喳的挑起毛病來。
“妮沙你怎麼還跟這些仆人打起招呼了?”
妮沙笑道:“淩小姐可不是服務生,她是咱們弗蘭克導師的助手呢!”
“助手?別鬧了,能進入哈德學院香水專業的,哪個不是上流社會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眼前這個醜八怪。”
“就是,臉上還纏著紗布,這是沒法見人了麼?”
幾個女人的話尖酸刻薄,要是普通的人,早就要痛哭流涕了,但是這些言語上的挑釁到了沈弋淩眼中,就跟小兒科沒有任何區別。
她慢條斯理的品評著手中的咖啡,就好像那群女人們說的是另一個人一樣,與她毫無相關。
就是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搞得那群女人們感覺很是無趣。
不過妮沙還在這,根本不打算離開,這也就意味著她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妮沙在這群女人當中,無論是身世還是地位都是最高的,有許多女人的家族還都依靠在伊卡利家族下,因此對於她吩咐的事情都格外的上心,希望能以此博得一些好處來。
站在角落旁邊的兩個女人相互使了個臉色,其中一個佯裝摔倒,忽然間,一整杯紅酒直接朝著沈弋淩飛了過去。
她們本來就站在沈弋淩的視線盲區,動作還很快,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就那麼被紅酒淋了滿身。
沈弋淩素來不喜豔麗,這次聚會更是選了件如白雪般飄逸的吊帶禮服。
這一下可好,暗紅色的液體如潑墨畫一般,將她們的裙子染上了洗不掉的紅。
她原本高高盤起的頭發也被沾濕了,有幾滴紅酒,還在滴滴答答的流淌著,看起來很是狼狽。
“哎呀,淩小姐,可真是對不起,我這一時沒站穩。”
在這種大型的宮宴上,那個女人也不敢太過失禮,隻摔倒在半空中,就被旁邊的人給扶了起來。
沈弋淩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如玫瑰般綻放的液體。
“呦,就這身窮酸的破衣服能值幾個錢,我賠了就是了!”
“就是,羅伊最是膽小,淩小姐,你也不能隨便欺負人吧?”
最後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大,頓時引起了周圍之人頻頻投來的目光。
伊莎全程帶著笑容在一旁,見時機成熟,將羅伊拉到自己身旁護著說道:“淩小姐,羅伊並不是故意的,她已經給你道歉了,還望你千萬不要宮宴上責怪她。”
一句話,將沈弋淩說成了是個不依不饒的人。
實際上,從伊莎過來到現在,她一直都是聽著別人說,自己還未發一語。
伊莎倒是打了個好算盤,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給她使絆子,自己發火的話,恐怕立刻就會給別人留下個毫無禮數的印象,如果不發火的話,這麼一個暗虧,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