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雪沒有再搭理陸少良,轉過身去對楊菲菲說,“你走吧,我們不適合呆在一起,”劉飛雪心裏想,少一事總好過多一事,沒料到楊菲菲卻突然跑過來,撲的一聲在劉飛雪麵前跪了下來,"飛雪,求求你,麻煩你帶上我一起走吧!我很害怕不敢一個人走在這荒山野嶺的!"
劉飛雪無可奈何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抬眸看向陸少良,很想聽取他的意見。
陸少良聲音像是從鼻子裏哼出聲兒來的,眸子卻是淩冽的一偏,跟本不想搭理這件事,神情明顯的是在拒絕。
楊菲菲看見劉飛雪沒有答應,急忙伸出手去抱住她的腳,一副楚楚可憐的不停地哀求道。
陸少良看著她就十分討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朝著她大聲的吼道:"你的手再不從她腳上拿開,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雙手了對嗎,估計你喜歡做無臂女人!"陸少良的語氣凶得要命。
楊菲菲聞言,嚇得心頭猛然一震,立刻顫顫巍巍地縮回了手,傻子一樣看著他,大氣也不敢喘。
“算了,饒——了她吧,諒她這樣一個弱女人,就她一個人也掀不了多大風浪,再說看她也挺可憐的,”劉飛雪看著她確實有點不忍心說拒絕的話。
“那好吧!”陸少良隔了半晌,才應一聲,聲音低沉明顯的不高興。
陸少良雖然不喜歡她跟著他和劉飛雪,活生生的在她們之間,就像一個電燈泡似的,但是劉飛雪既然說要把她留下,他也不敢逆她的意,因此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有點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但他並沒有掩飾眼中的不喜。
劉飛雪開始動手,朝他們倆嚷道“咱們快點生火烤蛇肉和烤假芋頭了,我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計了。”
陸少良噘著嘴,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從楊菲菲的臉上,挪到一旁的劉飛雪的臉龐上,輕輕的“喔,好吧”應了一聲她,
楊菲菲平時就十指不粘陽春水,也乖巧的幫手添柴,陸少良在動手砍竹,他正在弄蛇燙——竹筒蛇湯。正當三人把火生起來,把蛇肉、假芋頭弄得空氣中飄滿香的時候,劉飛雪拿著一串剛燒好的蛇肉,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來的時候……
突然陸少良用力也把她用力一拉,劉飛雪整個入讓他給扯入自己懷中,這還不要緊,他還極快地把劉飛重重的壓在身下,給人的感覺就是故意在沾便宜!劉飛雪簡直要氣壞了,心裏腦火得要命,剛想要推開他,卻聽見一陣槍聲,楊菲菲悶吭一聲“啊……”人已經倒下。
陸少良隨即把劉飛雪用力推往一則,接著就地滾了滾,極快的掏出了槍,對著槍聲的來源處不由分說就是連放幾槍。
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絲子彈的火藥味,還有一股極濃的血腥味兒,沉靜,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劉飛雪慢慢的站起身,看見楊菲菲倒在一片血跡之中,一動也不動的,很明顯的已經數槍打中頭部死亡。
劉飛雪眨了眨眼,看著沒半點驚訝之色的陸少良,皺了皺眉毛,"這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劉飛雪瞪著他憤怒問。
陸少良神情淡然,筆挺的杵著,眉微挑,所有一切都是意料中的事情:"剛才開槍的人應該就是楊子鴻派過來殺你的,這個女人沒被殺死,就是別人的一個誘餌!"劉飛雪在逼著讓自己冷靜,她手中的蛇肉還在,她狠狠的一口把它咬了,吞下去,然後才抬眸對陸少良說:"我們先漲飽肚子再說,要不然沒力氣就隻能這樣束手就擒!"
劉飛雪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光澤。視線微偏,落在旁邊陸少良的臉上,“來,嚐一嚐這個假芋頭,雖然沒有真的好吃,但吃兩個也能頂饑餓。總比吃幹糧強。”
"那是當然!吃飽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太不安全了。"陸少良嚴肅的說:"但是,也不要太擔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傷害,但是我們還是得小心應對!"
這一餐劉飛雪隻是低頭拚命的吃,一句話也不再說,就這樣看著楊菲菲死在這裏,她的心有說不出的滋味。
在天雲白霜澗外麵,柱地坐等結果的參賽股東的家屬們,聽到槍聲響起,心裏七上八下的,極其緊張的在等著楊一峰調查的結果,關係到自家人的生死存亡,他們的內心煎熬得坐立不安。老股東對著圍護治安的楊子鴻和他的堂弟大聲的怒吼:"天雲白雙澗,裏麵剛才為什麼會有槍聲,他們進去參賽的行李,全部由你們檢查過的,你們倆要給我解釋說清楚!"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他們都站在他身後憤怒的看著他們。
事情不用多說,其實大家都心裏明白得很,各自心懷鬼胎的互相仇視著。楊一峰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幹脆默不作聲,楊子鴻則是心知肚明,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