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短的時間裏閃過了太多太多不想要的片斷,卻無法把它刪除。傷口愈合了,也會留下吧,時間溜走,會留下錯過的痕跡,剩下的隻有無奈和茫然。
其實我渴望的幸福很簡單,就在隔壁的隔壁,這種幸福每天都在上演著。那個女孩,我還記得,嚴天儀。娜娜子的情敵,第一次見麵時的落落大方留給我很深的印象。沒有想到她是嚴天雷的妹妹。那個嚴天雷我是認得的,不久前還看到過。——圖書館的草坪,說的那番話,帶頭的人就是他。
——再惹我妹妹傷害她的話,我饒不了你。
當時,他口中的妹妹就是嚴天儀吧。真是幸福啊!又個個真好。曾經無數次向上帝請求此我一個哥哥的,得到的都是忙音。我注定是一個人,不會有哥哥,一個人孤孤單單,寂寞和無奈伴著我。
背著你傷痛
傷痛關於我的快樂
背著你沉默
背著你穿洞
你再不會讓我
看潮起潮落
我的愛竟不翼而飛
但回憶
供我在夜裏消費
無所謂
當淚都成灰
背著你得到一些時間
當淚都化成一片灰
背著你我按停了時間
為什麼我連背你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一片黑暗裏按停關於你的記憶。
我曾經渴望千年萬年的幸福,竟然每天這樣在我身邊上演。桌子上是幸福的午餐。哥哥準備的,桌子的此岸妹妹幸福的吃著,桌子的彼岸,哥哥欣慰地看著。有哥哥真好。
現實的桎梏讓我忘了一詩的美好,每天中午啃著幹麵包卻無人過問,哪怕是一次。算了,看不下了。看到的也隻不過是屬於別人的快樂,自己的悲傷。出去走走。娜娜子吃中飯去了,去找她嗎?路過宣傳欄的時候,為這一大群人。算了,反正與我無關,不淌這趟渾水了。
“韓振英,你站住。”郭妮喊住我。
“什麼?”我睡眼朦朧地望著她。
“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她拉著我想宣傳欄走去,周圍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道,好像見到了瘟神一樣,我假裝沒看見,甩開郭妮的手,向外走去。“合成技術不錯嘛,比上次還真。”
有一瞬間,其實我倒希望緋聞是真的,那樣的話至少還有人在愛你爸,可是現在這樣算什麼呢?愛也不是,恨也不是。隻有寂寞和痛苦對我不離不棄。
這樣的緋聞接二連三的發生,已經習以為常了,平常到已經不需要向娜娜子解釋什麼了。她會明白的,因為她是我惟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信任我的人。
那天晚上寢室裏沒有了娜娜子的笑聲,即使嘴上說不在乎,心裏還是會在乎對嗎?還是需要解釋一遍嗎?我以為我已經不需要解釋了。
“娜娜,我……”還沒說完,拿娜子就開始往床上爬。從背後傳來她疲憊的聲音。“瑛,我累了,先休息了。”累了嗎?是的,我也累了。娜娜子……晚安吧。
似乎在那以後很久沒有聽到娜娜子的笑聲了,以及提到邵亦楓,忽然有點懷念,逝去的青春。
我想我們都是好孩子,隻是顯示太殘酷,讓我們米哦乃太多不想明白的東西,過早的成熟長大。讓我們忘記了純真的美好。我怕日漸淡褪的友情色彩會讓我們越走越遠。我向我在害怕,這段時間的友情的記憶突然被抽空了。
我不要,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知道臨近期末,這些事都不是我應該想的。好學生就是應該鑽進題海,對所有的一切不管不聞,隻要學習,隻要分數。但我是好孩子,不是好學生。做好學生太累了。我現在最怕的是市區,因為失去了救災也找不回了。誌向珍惜現在擁有的。曾經失去太多太多,讓我格外珍惜現在擁有的。未來是一個未知數,誰也無法預測。過去一成曆史無法改變。隻有現在才是最真實的。
那次晚自修我逃跑了,我必須要去弄清楚,究竟現在上演的是什麼節目,我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在公用電話亭,我猶豫者按下電話間。永遠有打錯的電話,永遠有按錯的鍵,永遠又找不悔的記憶。記過千百次的嚐試,終於撥通了。——韓臻妮的手機。
“你下來一下,好嗎?”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嫵媚的豔笑,我幾乎可以想象她的嘴角勾起的完美弧度。
“憑什麼?”是啊,憑什麼,憑什麼她要來?我低下頭,仿佛她看的到似的。
“我拜托你好嗎?”
“憑什麼你拜托我,我就要下來?你太抬舉你自己了,我告訴你,韓振英,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不,就像臭蟲,什麼時候都可以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