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華麗的背後(6)(1 / 2)

這些年來,嶽棟梁一直防患於未然,不給錢芸一點接觸嶽旭日和嶽皓月的機會,那就避免了錢芸胡說八道煽風點火。

記得有回錢芸賴著要見嶽棟梁,但無論如何嶽棟梁都是不理不睬,最後被纏得實在沒法,才派人送錢打發了事。

哪知道錢芸貪得無厭,還以為嶽棟梁對自己餘情未了,又能沒錢的時候晃一晃“搖錢樹”了,其實也不想想自己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說難聽殘花敗柳還差不多。

再說多的是純情“幼齒”,等待著嶽棟梁的“臨幸”,嶽棟梁那還有空回憶曾經的荒唐?

後來嶽棟梁也想著做人要留有餘地,所以沒有采取手段對付錢芸,反正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問題。這種局麵直到某天錢芸為了侄子錢威豪求情,而嶽棟梁趁機要錢芸遠走他鄉,不死不歸。

本來錢芸不願意答應,但後來想想嶽棟梁說得極有道理,無論怎樣兩個兒子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不能被連累的,說不定將來還能指望的。

於是錢芸攜帶著最後的“饋贈”離開了楚江市,聽說後來嫁得還不錯,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起碼也是小康之家,這就讓嶽棟梁卸下了千斤大石,所以說男人出來玩不要緊,關鍵是怕遇上不聰明的蠢貨,到時候就像濕手沾麵粉,搓都搓不掉。

謝天謝地,錢芸總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就這樣,嶽旭日和嶽皓月沒有受到任何的幹擾,相對於他們的大哥嶽暉曜來說,可以稱得上是順風順水,平安無事。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到嶽家的女主人——黃琴韻。

當初嶽棟梁把他們接回嶽家的時候,即使知道黃琴韻不是那種笑裏藏刀心口不一的人,但還是怕女人的嫉妒心作祟,所以就萬分小心地提防著。

可是隨著時光的遷移,嶽棟梁發現黃琴韻對他們雖做不到視如己出,最起碼也給了他們和嶽暉曜相同的物質待遇,而不像富家的女主人樂湘對待私生女蘇晨曦那般惡毒刻薄。

因此嶽棟梁感激黃琴韻的厚道之餘,也漸漸地有了內疚感,再加上年紀大了的緣故,那些“花花草草”就扔得遠遠地,轉過身去和黃琴韻踏實生活,而後鸞鳳和鳴。

實際上有件事嶽棟梁不知道的,一度黃琴韻看著嶽旭日和嶽皓月這對私生子,心裏沒有一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試問那個女人能容忍自己丈夫的背叛?

可黃琴韻明白假如公開對付他們的話,隻會讓嶽棟梁感覺虧欠他們太多,於是就會更加疼惜他們,進而補償他們。

黃琴韻已經不在乎嶽棟梁的回歸,但不能讓他們的存在威脅到兒子嶽暉曜,因此黃琴韻對他們不冷不熱,距離把控恰到好處。

單憑這一點,黃琴韻的表姐杭彤萱就特別佩服,她說換做是她,應該會鬧得雞犬不寧。

黃琴韻心道那是最笨的方法,說不定適得其反,兩敗俱傷。

那又何苦?

還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給自己備下好的籌碼,這樣不至於敵人來犯的時候,不能水來土掩。

落實到現在這樣的情況,既然嶽旭日後來者居上,黃琴韻隻會期望嶽暉曜不要自亂陣腳,一定要臨危不懼,若無其事,那樣才能攻其不備,出其不意。而事實上嶽暉曜也真正做到了泰然處之,按兵不動。

酷暑終於過去,豔陽變得不再囂張跋扈,連帶著風兒也溫柔起來,隻是那柳葉由綠呈黃,飄零而行。

如果這時再來幾場纏綿悱惻的雨,估計就要“留得殘荷聽雨聲”了,不過可惜還沒到那個時候,所以荷花依然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尤其是那十幾株紅白交錯,串連成片,遠遠望去就已令人心蕩神搖。

由此看來夏末還是荷花主宰風騷的季節,一點都沒有“美人遲暮”的傷感,不過可惜的是雲虹裳沒有賞荷的心思,隻是獨自來到了黃河邊。

本想著借助那奔騰咆哮驚濤裂岸的雄偉氣勢直抒胸臆,那知到了以後才發覺,由於不是汛期的緣故,那清澈透底的黃河之水靜靜地流淌著,有著別樣的靜美。

待雲虹裳四處遊走時,看到了許多叫不上名來的矮小植物黃黃綠綠參差不同,仿佛國畫裏不同手法的暈染,但是沒有花兒的競放,無法相得益彰。

這時,有人泛舟河邊意欲對酒當歌,似乎要感歎人生無常。

雲虹裳隻想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天翻地覆,鬥轉星移。可是就怕醉過以後就像現在一樣,鑄成大錯無法挽回,所以隻能嫁給不愛的人。

曾經也想過一個人獨自把孩子撫養成人,可那不是錢的問題,身為雲家唯一的繼承者不可能背負未婚生子的名聲,所以雲虹裳必須找一個男人來當名義上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親,而且他的家世背景還不能太遜色,這真的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