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蒹葭心裏明白,但是絕不會拆穿沈綴虹,因為那樣做的話,就會被盛卿輝認為無情無義,還要給沈綴虹“雪上加霜”。
其實溫蒹葭很想“痛打落水狗”,隻因沈綴虹這次的不速造訪,已經引得他們夫妻的不睦。即使那是事實,就像皇帝的新衣,溫蒹葭寧願欺騙著別人,呈現出琴瑟和鳴的表象,也不要盛卿輝做為丈夫,在昔日的情敵麵前和自己對峙。
那真的讓溫蒹葭無法忍受!
“好漢不吃眼前虧”,溫蒹葭隻好打碎牙齒和血吞,把孩子從盛卿輝的懷裏抱走,然後溫柔地說可以把孩子放到盛家寄養,假如有一天沈綴虹想要回孩子,溫蒹葭隨時奉還。
溫蒹葭說得大義凜然,沈綴虹卻明白那不過是演戲,但沈綴虹還是對溫蒹葭萬分感激,不管溫蒹葭出於何種目的,起碼也把沈綴虹從懸崖邊拉了過來,不然沈綴虹早已墜入萬丈深淵,屍骨無存。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種事後諸葛亮的話誰都會說,但真正做到克製心中的欲念而修煉成佛,又有幾人行?
最初這個孩子在盛家,溫蒹葭並不喜愛,就想著隨便給個“貓貓狗狗”的名字好養活,但是盛卿輝開口反對,說名字代表一個人的運道,就像帝王將相王侯貴族都有著不同尋常的名號,所以絕不能敷衍了事。
對於盛卿輝的這種理論,溫蒹葭嗤之以鼻,心道你盛卿輝的大號的確不平常,可做出來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
說直白點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地“二世祖”,憑借著前世的福報娶到了溫蒹葭,那才得以整日裏逍遙快活不為稻粱謀,否則早就滾到街邊“乞食”了。
不過既然盛卿輝無所事事,就當盛卿輝給自己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吧。
經過了幾番思量反複推敲,盛卿輝用了“星辰”二字,意為璨若星辰,熠熠生輝。
溫蒹葭聽後心想別是璨若流星就好,也就是那一瞬間的光華,長遠不了的,但是嘴上溫蒹葭沒有說,反而讚美盛卿輝有才情,所以才會想出這樣不凡的名字。
任何做丈夫的聽到妻子這樣的讚賞,那怕平常齟齬不斷,肯定也會心花怒放的,所以那一天盛卿輝主動找溫蒹葭求歡,而溫蒹葭也是旱得太久,隨即半推半就,而後順水推舟,自然後來就是“久旱逢甘霖”,痛快淋漓。
從此,習慣成自然,隻要溫蒹葭誇獎盛卿輝,盛卿輝就會和溫蒹葭來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情蜜愛,仿佛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對此,溫蒹葭並無感激之意,想著盛卿輝不過是想證明自己並非無能之輩,還可以讓強悍的老婆臣服。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總是千方百計地要征服女人,而且越強勢的女人越能激發男人的雄性本能,那怕被嘲笑為自不量力,也要仗著“酒酣胸膽尚開張”且去一試,最多失敗後再戰,就不信屢戰屢敗!
可溫蒹葭明白,所有那些纏綿悱惻柔順依從,隻能限定在床榻之間,一旦離開那裏,盛卿輝在溫蒹葭的眼裏依舊是“百無一用”。
嶽雲兩家的婚事一結束,何雨情就要回群英市了,因為連逸朗的事情沒有辦妥,連逸珩感覺何雨情沒有留下的理由,所以就沒有準假。
可是何雨情仍然堅持要去,理由還是說身體不佳需要放鬆,這讓連逸珩覺得很牽強。
難不成真的看上了那個開三流酒店的小生意人?
至於嗎?
如果真想嫁人的話,唐英偉還在遊戲人間,隻等何雨情的降臨凡塵。或者其他家世背景良好,財貌雙全的男人,連逸珩不介意去引見。
當連逸珩點撥著何雨情時,何雨情知道連逸珩誤會了,但是何雨情不打算解釋,因為何雨情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訴給別人,尤其是連逸珩這個不相幹的外人,更無必要。因此何雨情隻是輕描淡寫地說身體透支太久,還沒有完全恢複,再過一段時間才可以回來工作。
聽到這裏,連逸珩臉色緩和了一些,剛剛確實有點在意何雨情的不馴,“士別三日”竟然變得難以管教了。當然身體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不你去醫院全麵檢查一下?”
聽到連逸珩的關切,何雨情知道是真心的,因為老板都希望員工身體健康好為公司賣命,因此何雨情先是謝了連逸珩的關懷,而後說早就去過醫院,是醫生建議放假休息的。
看來真是錯怪了自己的得力幹將,連逸珩歉疚之下不但批了何雨情的長假,並且還說放假期間一切照舊。
真是大手筆!
不知發了什麼善心,也許是怕我累趴了,別人會兔死狐悲吧?
“謝謝連董事長,您吩咐的那件事情我一定提到日程上來,請您放心。”何雨情做出無限感激狀。
那知道何雨情不說而已,一說反而使連逸珩有了警惕之心,難不成何雨情是為這個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