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還不等惠太妃抽回,那盒子已經落入蕭容雋的手中,“如此便謝過母妃。”
惠太妃瞪了蕭容雋一眼,“怎麼?一瓶都要了?也不說給我留點?”見蕭容雋將盒子護的跟什麼似的便覺好笑。
蕭容雋抿唇,眼底不帶一絲情緒,“孩兒不常入宮,母妃想要,便叫安大夫做好了。”話外之意,‘我都要了,你看著辦吧。’
惠太妃撇嘴,揮了揮手,衣袖卷起,“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去,快去吧!”
蕭容雋抱拳行了個禮,便離去。
——
阮清歌在演戲與診治惠太妃之間過了幾日,轉眼,來到了乞巧節,俗稱‘七夕。’
這日晚間宮內設宴,阮清歌並未前去,據說在乞巧節之時,隻要上了十五歲的男女,便會遊街,賞花燈,看天象。
女子手持荷包,荷包內放置一朵蘭花,贈與男子,若是男子中意女子,便將蘭花取出,戴在女子頭上,反之,男子便將荷包係在腰間。
女子頭上的蘭花,男子腰間的荷包,均是魅力的象征。
如此好時節,阮清歌怎能不參與?與‘吐出來’鬥了一天,阮清歌借口‘抱恙’為由,與惠太妃告假。
此時,邵陽宮內,兩個黑影鬼鬼祟祟。
“快點!好了沒有啊!”
“太緊了,你放鬆點!”
“哎呦!我是第一次呀,好緊張。”
“我就不是第一次嗎?!”
“我好急啊!你快點。”
“忍忍就好了。”
這蜜汁對話,發生於素雲居寢室內,此時,阮清歌與劉雲徽正糾纏在一起,一同奮戰著。
————解衣帶。
撕拉——
“喂!我就這一條裙子,你踏馬給我扯破了,你要我穿什麼?”阮清歌舉著被撕開一道口子的衣衫,怒視著劉雲徽。
此時阮清歌將易容麵具拿了下來,一張絕豔的笑臉在金盞燈光照射下美若芙蓉。
劉雲徽一臉陰沉,手中拿著一塊破布,“你個大小姐,竟是不會穿衣裳?還將位置係錯,真不知道你這十六年是怎麼活過來的,不穿衣裳嗎?”
阮清歌翻了個白眼,她來的第一天,落水,第二天,嫁人,之後便穿著男裝,再者原主是個瘋子,穿的都是粗布衣裳,這樣的華服哪落得她手中?誰知道這女裝這麼礙事?
“那現在怎麼辦?”阮清歌垂頭無力道,衣裳攥在手中搖了搖。
“不如你穿男裝吧?”劉雲徽勸到,眼神閃爍。
劉雲徽依舊易容,隻是換了一張稍微俊俏的臉龐,在京城,熟人太多,亦不像阮清歌,知道她真麵目的人,怕是除了阮月兒和她娘孫氏,無人得知,就連她老爹北靖侯都不知道。
阮清歌男裝穿的太久,這麼好的時節,不穿著女裝出去晃晃,怎麼對得起她的樣貌?
其實是為了展現魅力,迷倒小鮮肉,不得不說,阮清歌前世憋壞了,成天和大老爺們在一起,搞得都懷疑自己的性別。
奈何,拿著這女裝,竟是不知如何穿戴,劉雲徽亦是不懂,就有了剛剛一幕。
‘乞巧節’還穿男裝?不要開玩笑了!阮清歌衝著劉雲徽翻了個白眼,“我不!你去給我弄套女裝。”
“當真?”劉雲徽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