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城牆之上隻剩下阮清歌和蕭容雋兩人。
歐陽威遠正在下側指揮,將對阮清歌的怒氣全部出在了精兵的身上。
阮清歌垂下眼眸,抿起的嘴角有一絲不自在,她轉過身看去,竟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她嘀咕道:“白凝燁呢?”
“去治療將士了。”蕭容雋淡然說道。
阮清歌聞聲抬起一雙眼眸,眼底滿是錯愕,“就他一個醫師,怎麼救治那麼多傷者。”
“不是還有你的諸靈?”那蕭容雋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
阮清歌聞聲一臉恍然大悟,隨之雙眼微微眯起,憤然看著眼前這腹黑的男子,她就知道當初蕭容雋從他手邊拿走諸靈,便是要運用在這軍隊之中。
不過此時阮清歌並不在意,若是以往的話定然炸毛,現下如此情景,她怎能過河拆橋?
阮清歌前世亦是在軍隊之中過活,自身明白身為軍人的一腔熱血,若是有如此良藥,更能一往無前,不怕身體受傷,自是更加為國盡忠值守。
在現下,生命便是最為可貴的。
阮清歌呼出一口氣,看著眼前那如同地獄般的場景,心頭不由一歎,那聲音亦是從嘴邊輕輕傳出。
若是可以,阮清歌並不想見到如此場景,身為醫師,雖為救苦救難,卻是更看不得百姓疾苦,世間淒涼。
蕭容雋聞聲側目看來,“為何歎息?”
自是為了這百姓的命運感到悲傷,然而阮清歌卻是並未說出。人各有命,來到這世上就像是要經曆一番早已定製好的程序一般,無可逆轉,沒有回旋餘地,生命,是一場開始,便沒有回頭路的旅程,這些人的終點便是此處。
阮清歌搖了搖頭,隨之轉過身,抱起手臂,抬起一掌置於空中,向著蕭容雋伸去。
“既然用了我的諸靈,便把使用費拿出來吧!”
蕭容雋聞言微微皺眉,眼裏帶著一絲不解,而那眸間深處,卻是一片清亮。
阮清歌見蕭容雋的表情就知道這男人又在裝傻,她撇了撇嘴角,麵上滿是抱怨道:“這叫版權費你知道嗎?那諸靈是我一人研製而出,你沒有經過我便使用,自是用付使用費經手費。”
聞言,蕭容雋嘴角竟是勾起一絲邪魅笑容,那置於空中的小手被微涼的大掌攥住,趁阮清歌微楞之時,他伸長手臂將她攬在懷中。
便聽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帶著笑意,猶如大提琴一般滿是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本王的,本王都是你的人了,何必談銀兩?”
阮清歌詫異看去,眼底滿是錯愕,這還是她認識的蕭容雋嗎?再者,什麼時候她的就是她的了?!她才不幹呢!
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是阮清歌看著蕭容雋那帶著笑意的側臉,十分不忍打擾他的好心情。
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實在太糟心,阮清歌在蕭容雋的懷中並未掙脫。
那淡淡的白蓮香氣傳遞在鼻息間,帶著一絲安心的意味。
她微微側頭將腦袋枕在蕭容雋的肩頭之上,那身後的身體竟是一僵,阮清歌並未在意,她輕聲道:“城內的暴動已經穩定下來,胡飛義逃走,那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胡飛義。我在洞穴之中偶遇一渾身是血男子,我與他交談,得知他名為亦飛。那才是真正的知府,而在啟梁城中的胡飛義,是那麵具男的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