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一片歌舞升平。
那諾大的場地中,裝飾十分華貴,百花齊豔,處處和樂融融。
兩側滿是文武百官,以及各位家眷。
而在場地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閣台之上,麵色滿是陰沉的蕭容堪。
他一身明黃龍服加身,麵上滿是聞言,眼底泛著沉著,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看著入口的方向。
距離他最近的便是那身側的李公公,自是能感受到來自蕭容堪身上傳出的低氣壓,他不斷擦拭額頭留下的汗水,帝王發怒,自是要血染十裏。
這宴會所有人都到齊,偏偏那主角梁王竟是許久未曾到達。
“皇上,梁王定然是有事耽擱了,片刻後便會到達。”
李公公話語剛說出,便迎來蕭容堪一記厲眼,他頓時垂下眼瞼,額頭冷汗不斷向外冒出。
忽而一雙保養有當帶滿戒指的素手攀上那垂在一側的手背之上。
“皇上,這是塞外進貢的葡萄酒,十分醇香爽口,可是要喝上一杯?”
那嬌柔話音響起,蕭容堪側目看去,眼底銳利頓時消散。
那厚實的手掌抬起,將遞來的琉璃杯接過,他放入唇邊輕抿,嘴角微彎,“美人遞來的酒,當真十分爽口。”
那女子麵上浮現出一道嬌笑,翹起蘭花指,亦是倒出一杯,遞了過去,“這酒不醉人,皇上喜歡,便再來一杯吧。”
隨著那素手看去,一張十分美豔的麵容露了出來,隻見那人一張鵝圓臉,粉黛微施,朱唇微張,似是傾吐著蘭香。
那一雙媚人的醒目,波光流轉,好似天上最燦然的星光,隻需微微一掃,便勾了人的神魄。
這女人帶著十足嫵媚的味道,那場上無數雙眼眸均是似有若無的撇去。
蕭容戡側目看去,眼底亦是待著一絲癡迷,他抬起手掌,剛要撫摸到那嬌嫩的麵容之上,便聽身側傳來一道大氣十足的聲響。
“皇上,這梁王還未至,可是要叫人前去,這時辰也不早,大臣們也都等的乏味了!”
蕭容戡聞聲眉間一簇,麵上浮現出一絲煩躁,這蕭容雋此時嚴謹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這皇後竟是明晃晃提起。
這一想著,越發覺得身側美豔的劉婕妤更為可人,雖知道他的煩惱,竟是一絲都沒有戳穿,而是調轉他的注意力。
蕭容戡冷冷一哼,道:“急什麼!”
“皇後娘娘,還請莫要著急,我看著大臣十分盡興,想必沒有那寒冷如冰的梁王,自是能暢飲的開。”
說著,劉婕妤素指夾起一顆葡萄,喂向蕭容戡的口中。
那蕭容戡聞言,那劉婕妤所說之話,均是入了他的心。
那蕭容雋到來,這場內自是不會有現下這般熱鬧。
那皇後聞言,雙眼微眯,攥在掌心處的手帕早已被擰成了麻花。
就在那三人各懷心思之時,遠處忽而傳來一道高喊。
“梁王駕到!”
頓時,整個場地鴉雀無聲,均是將那眼神向著入口的方向看去。
蕭容戡亦是微眯起眼眸,心中滿是不悅。
而他身側的劉婕妤,亦是用眼角的餘光似有似無的看去,那掌心微微冒出冷汗。
她在來時,便聽聞今晚梁王蕭容雋會帶著新婚妻子,亦是在瘟疫中立下功勳,被一方百姓稱之為神醫的阮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