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走便是一天的功夫,直到夜幕降臨,幾人才到達山腳下,看著上天如雲的山巔,阮清歌後知後覺這趟路程怕是凶險萬分。
幾人圍在臨時搭建的帳篷吃著稀粥野菜,阮清歌忽而浮現傷感,才離開那兩個小團子一天的時間竟是這般想念。
“在想什麼?”眼前遞來一塊夾著肉末的鬆餅,阮清歌接過道謝,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前方與將士交流的簫容雋,對著沐訴之道:
“想那兩個孩子了,當了娘親才知道離開片刻就不舍。”
阮清歌苦參參的吃著鬆餅,不斷歎息,沐訴之點頭應是,道:
“想必你也能理解當年娘親為你所做的一切。”
阮清歌聞聲一愣,鳳夫人 … 想起那個被冰封在棺柩中的女人,她心口一陣發悶。
是也,隻有當了娘親,才知道身為娘親的疾苦,阮清歌不敢確定當初鳳夫人為什麼做出這麼多事,但她能肯定的便是,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孩子。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氣,才覺得心中那口憋悶喘了上來。
沐訴之瞧見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頭,而是與阮清歌交談之前是怎麼道來,走了哪條路,在路途中發現了什麼,又是如何找到那堵已經被封閉的大門。
當簫容雋回來之時,聽見的便是沐訴之與阮清歌道來:“這山上小路極為複雜,之前我尋了十來條,均被我坐上記號,若是找到那處山洞,還是因為先前聽說容雋落下懸崖,那處現在還是個滑坡,所以極好認出,這次我們可以直接走那條路。”
“未必,你可記得前些時日的山體滑坡?你再歸來的前些時日山中依舊暴雨,可曾想過是個偶然?”
“我瞧著未必,怎麼可能?十來條路,怎地就那一條是在懸崖邊上,而且還有崩塌的痕跡?”
沐訴之站起身,昂首看向簫容雋,大有爭論個一二之態。
“怎地就未必?我看你就是趕巧,沒到達之前不要說大話。”簫容雋正過身子,亦是昂首。
那兩人好似公雞準備打架一般,還是白凝燁看不下去了,攔在兩人中央,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是杠精嗎?左右那些路沐兄都走過,也省去我們一番力氣,不如就先去那條有滑坡跡象的路,若是那山洞真的憑空消失,我們也好有對策,若是沒有,是個意外,那更好了,待我們找到山洞就可以進去。”
身旁之人均是頷首,十分讚同白凝燁的決定。
那兩人瞪著彼此,哼的一聲調轉腦袋。
阮清歌仰頭看去,左看也不是,右看也不是,一邊是親親老公,一邊是親親哥哥,誰都不能幫。
她哀歎一聲,接著吃自己的飯食,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阮清歌為了更好的將月子做好,在月子期間便練了武功心法,現下功力大為提升,比在沙漠之海出來之時還要高上一些,但她依舊看不透簫容雋的武功內力,想必是在她之上的之上。
一行人吃過飯天日已經落下帷幕,周圍一片白徹,積雪覆蓋這整個山地,周圍空蕩,好似鋪上了白紙板一般。
幾人商量,晚上進山不定因素太多,為了安全期間,打算在這裏度過一晚,倒是可以找兩個人先行上山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