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正中位上的老者聲音不似右側那位蘊含著真氣,但從他口中出來的話,似有威嚴,讓人忍不住信服。
雲痕差點一口說出“認罪”二字,還好清醒得及時,不然後果就嚴重了……再度看向中間老者時,一個哆嗦,心裏居然升起了一絲悸怕。
“話中居然帶有幻術!”雲痕心中後怕,但既然第一次都沒中招,接下來多注意點應該沒事,隻是不知那鷹眼老者有何絕招未使。
“執事大人,宗門沒有規定說不讓帶肉食出門吧?我想單憑這些,還不足以認定我養妖吧。還有,既然你們說我養妖,那你們說說,我養的是什麼妖?”雲痕怒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兒,那本座問你,你帶去千穴峰的肉食去了哪兒?不是養妖,難不成給野獸吃了!”右側老者冷聲道。
“回執事,本人喜愛野餐。”雲痕反駁道。
“好個野餐!好個閑情!”右側長老嗖的一聲站起身來,怒喝道,“我刑罰堂接到宗內弟子舉報,說看見你在千穴峰上圈養狼妖,居心不軌。本宗找過守山弟子,這半月來,你往千穴峰,一日三餐風雨無阻,這又該如何解釋?”
雲痕表情微變,確實,野餐這個理由確實很難讓人信服。不過他總不能說送給韓霜了吧?如果前輩真是邪修,這事的影響將會擴大百倍千倍!有人舉報,不管事有心還是無意,這事麻煩了。
見雲痕答不上來,右側老者顯得有些得意:“你倒是快說啊,這些肉去了哪兒?”
“這……”雲痕不知如何作答,明明是正在下雪的寒冬,額頭卻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雲痕,你快說你帶的那些肉去了哪兒?”中間老者也皺著眉頭問道。
“肉……這……”雲痕麵露難堪,嘴裏嘀嘀咕咕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正位老者見此,一拍驚堂木:“既然你無法解釋,那麼我就宣判記名弟子雲痕圈養狼妖一案成……”
“轟!”大門咣當一聲打開,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緩緩進來:“好個刑法堂,居然學會這樣斷案了!”
堂上三老者正要發作,見清來者後,背上一陣惡寒。
“雲甲!這兒可是我的刑法堂,不是你的天甲閣!”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眾人感覺眼前一花,大廳中又多了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同樣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背著黑色重劍。如果說雲甲真人給人的感覺是深不可測,那此刻來的這位則是一柄出鞘的利劍,給人一種肅殺之感,無論在哪,都是視覺的中心。
“我本不想來的,隻是你的人抓了我的弟子。”雲甲真人淡淡得說道,氣勢卻瞬間攀升,壓得在場所有人透不過氣來。
“弟子?!”
鷹眼老者的眼皮一跳,剛剛自己抓來的是雲甲的弟子,這下有的頭疼了……
而他身側的另兩位更是瞬間蒙了,雲甲什麼時候收弟子了?還偏偏這麼巧被他們逼審……等事情結束後,趕緊去天甲閣賠罪!
而雲痕則是心裏一暖,無論這兩字是雲伯在外人麵前隨意說的,還是真把他當做了弟子。這也代表了雲甲真人對自己的關心,他是個孤兒,雲伯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
刑法堂長老聽雲甲真人說麵前這個小娃娃居然是他的弟子,內心暗道不好,但礙於麵子,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周身氣勢也是瞬間攀升,直到與對方差不多持平。
“老邢,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來有何長進了吧!”雲甲冷笑道,手中出現一柄青色長劍,恐怖的威勢似乎即要將整個刑法堂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