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獎勵,除了依舊維持在六位數的點數獎勵以外,同樣是一個黃金級寶箱,以及一個水晶級寶箱。
當然,實際上劉淩所拿到的收獲,並不止這麼一點。
威靈頓的斯科匹歐雖然由於政策原因,被歸屬到了預防者而無法使用,但是作為威靈頓過去的長官的積古斯還是把這台機體的開發案全部交給了他。
“我想你們將來會用得上的——順便幫我和我的友人特列斯問好。”當初積古斯是這麼說的。
出身軍隊的特列斯和威靈頓,還知道軍隊之中的編製形式——至少比劉淩之類的外行人知道的多一些。隨著艦船上乘員的增加,不僅僅對於艦船本身提出了更多的必要功能要求,也在暗示著這支出征的隊伍需要開始認真的規劃一下自己的隊伍的結構了。
而零的身上,則保存著飛翼零式的完整開發企劃和對應的完成稿。雖然說“飛翼零式是隨著科技進步而不斷強化,但又幾乎是永遠無法完成的機體”,但是這份方案也可以說是給了劉淩這一行一個方向和思路的指導,以及在技術上的補充——譬如雙管爆裂步槍係列的武器,現在已經有了完整的圖紙了。
但是,作為關鍵的高達尼姆合金(由於產自高達W的世界實際上在世紀係統似乎是被登記為高達尼姆合金W)似乎在離開了高達W的世界後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性能了。雖然強度依然處在令人滿意的範圍,可是卻再沒有了當時那種幾乎所有的武器都無法將之破壞的恐怖的強度。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劉淩這麼對著世紀係統問道。
“是嗎,你也已經遇到了啊。”世紀係統似乎是感歎一般的說道,“原本以為還需要一兩個世界呢,不過現在告訴你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什麼意思?”站在他身旁的雪風似乎從這話語裏察覺出了什麼,這麼問道。
“就像是其他的技術和材料一樣,高達尼姆合金W也算是世界的特產的一種吧,隻是它屬於更加特殊的一種,導致在被帶出自己的世界的同時就會失去那種特殊的效能。”
“為什麼?”劉淩這麼追問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了,”世紀係統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一樣,微微的頓了一頓,“這一切的根源,在於一種叫做‘規則’的東西。”
“規則?”
“沒錯。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各不相同的世界?為什麼有的世界會有米諾夫斯基粒子,有的世界會有AT立場,有的世界會有看起來遠遠超出他正常科技水平的裝置或者武器?本質上來自於各個世界之間某些規則的不同。”
“那麼,規則究竟是什麼?”劉淩表示他覺得世紀係統沒有講到點子上。
“等你們這支隊伍真正能夠接觸規則了,你們自然會理解的。不過,要是用現在就能讓你們理解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大約就是每一個科學或是數學或是其他知識背後所對應著的‘真理’。”
劉淩表示無法理解。所謂真理應該是客觀事物和規律在人腦中的正確反映,也就是說,所謂的真理必然是主觀和客觀相交叉的一個範疇,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純粹的客觀存在呢?
雪風戳了戳劉淩的腰,表示劉淩現在已經繞進怪圈裏了。
“他說了是解釋給我們聽,就是在用我們能夠大致類比的方式表述這個東西啊——用你記憶裏的東西來說,應該就和克蘇魯的真名一樣吧?”
“哦!原來如此!”劉淩表示雪風的解釋簡單易懂。
在他的世界裏,有一個有著一定知名度的文學作品和虛構的世界體係,叫做克蘇魯神話。而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名“舊日支配者”,就叫做克蘇魯。克蘇魯並不是真的叫做克蘇魯,而是由於他的名字並不能用人類的發聲器官正確完整的表述出來,因此使用了音近的“克蘇魯”三個字來表示而已。
先前世紀係統所用的“真理”一詞,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
“話是這麼說,而將‘規則’像使用科學技術一樣運用,製作出來的規則技術產物,就是像你所看到的高達尼姆合金W這樣的物品了。”世紀係統解釋道,“我這麼說起,也隻是讓你們別感到奇怪,說不定將來在哪個世界裏遇到了看起來濫強的東西,帶回來不一定有用而已——嘛,不過我想距離你們真的接觸到規則,恐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吧。”
劉淩聳了聳肩。
所謂的知識和學習,大多都是這樣子的。
“蘋果為什麼會下落”,這個問題還很早大家就知道了答案——名為“重力”或是“萬有引力”的力,導致了它的下落。可是萬有引力究竟是怎樣的力,為何和如何產生,卻可能是幾十年後依然是最頂尖的科學問題,需要一代代頂尖人才去實驗、去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