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住的地方比較破舊,窄小的客廳內沒有擺放飯桌的空間,窗戶旁是一張褪了顏色的沙發和茶幾,正前方是電視櫃和電視,小小的地方一目了然。

蘇瓷被陸折放落在茶幾上,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一碗兔糧,她有點驚訝,湊近聞了聞兔糧,裏麵有燕麥片,玉米還有草的味道,不難聞,但也不好聞。

陸折終於意識到她隻是一隻幼兔,不適合而且不喜歡吃胡蘿卜?

蘇瓷是一個很惜命的人,為了不餓死,她深呼吸幾口氣,還是吃了一口兔糧。

兔糧吃進嘴裏,青草的味道很重。

就在蘇瓷小口吃著兔糧的時候,陸折端著一碟子小炒牛肉過來,放在了她旁邊,接著,他坐在沙發上,準備吃晚飯。

好香。

鮮香的肉香撲鼻而來,聞著味道,再看色澤漂亮,泛著香味的牛肉,蘇瓷瞬間覺得嘴裏的兔糧難以下咽。

陸折發現原本埋頭吃兔糧的兔子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盯著麵前的那碟牛肉,仿佛下一秒便要撲過去。

漆黑的眼裏終於有了波動,陸折冰涼的指尖抵在兔子粉粉的小鼻子上,聲音冷淡,“不能吃。”

兔子是草食類動物,不能吃肉。

鼻子被抵著,蘇瓷清醒過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兔子身並不能吃肉。

嗚,她太慘了。

清早,天色放亮,雨已經停了,整個城市像是被洗滌一遍,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泥土的氣息,充滿生機。

房間比較窄小,隻能放置單人床,堪堪容納下身高體大的少年。

睡意朦朧中,手臂像是被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一下,癢癢的。陸折睜開眼睛,漆黑的眼底泛著困意。

他側過頭看去,那隻像是雪團的小幼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他的床,它身上的毛蹭著他的手臂,向他靠近。

陸折一把捏住了兔子,提到眼前。

突然對上少年的黑眸,蘇瓷愣了愣,他醒了?她還想偷親他呢。

原本蘇瓷以為自己撒個嬌,賣一下萌,就能很順利讓陸折親她,畢竟像她這樣軟萌的小動物,很難有人拒絕。

然而,這不包括陸折。

從撿她回來開始,出了給她準備吃的,又或者偶爾摸摸她的頭,陸折對她再也沒有其他親近的互動。

陸折太清冷了,實在不好靠近。

現在偷親失敗,蘇瓷有點喪氣,她兩隻兔耳朵無力地垂了下起來。

小小的一個雪團,還可憐巴巴地茸拉著耳朵,萌得讓人心顫,陸折漆黑的眼睛盯著麵前的小幼兔,目光軟了幾分,他另外一隻手舉起,指尖輕輕地捏上了它長耳朵。

毛茸茸的,有點軟。

要知道兔子的耳朵上布滿了很多血管,耳尖尖突然被少年冰涼的手指輕捏了一下,蘇瓷渾身顫了顫,酥酥麻麻的異樣感傳來,直接讓蘇瓷軟了身體。

她的耳朵怎麼這麼敏感!

麵前的小幼兔差不多一巴掌的大小,體型完全可以放進茶杯裏,一雙紅眼睛亮亮的,像是晶瑩的紅寶石,此時呆呆地看著他,莫名地讓人心軟。

陸折又撥弄了幾下兔子粉白的耳朵,感受到它在他掌心裏微微發顫,他勾了勾唇。

......

一中校內的綠化環境很好,被雨水洗刷過一遍,葉子翠綠,白蘭花瓣落了一地,校園內溢滿了花香。

趙優優重生回來,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已經恢複了鎮定。

早上她不再像上一世那般無知,聽好友的規勸,化著濃濃的妝容,將自己清麗的容貌毀了。現在她是十八歲青蔥的年齡,根本不需要粉底的修飾。

聞著校園內久違的花香,她神采奕奕地來到了班上。

如她所料,原本還算吵鬧的教室在她踏進去的那一刻,瞬間變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