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低頭想了想,輕輕抬起頭,對阿史那雲道:“方法很簡單,隻是麻煩些,這樣吧,你們現在去和尊卑火爐,越多越好,全部搬進這屋子,每個火爐上再放上一盆沸水,在準備一個大浴盆加滿熱水,水裏放上金銀花,玄參,地骨皮然後讓吳王陛下在浴盆離浸泡大概十個時辰左右就應該能見效了。”
阿史那雲聽晨曦這麼說,心裏倒是有些疑惑了,這也太容易了吧,來了這麼多的名醫都不敢下手。這位倒是麻利,簡簡單單的看了看,便可以動手了。看她的年紀不過二十上下,有準嗎?
阿史那雲看著晨曦,心裏不住的盤算著,吳王李恪倒是開口了,迷迷糊糊地開口道:“晨曦,晨曦,晨曦……”
晨曦心裏一間,瞬間僵住了,阿史那雲也被李恪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回頭看了看晨曦,隻見晨曦呆呆的看著李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道:“大夫,不打緊,吳王昏迷了這麼久,每天都會這樣,喊的是一個人命,沒事的,大夫你接著說,泡完怎麼樣呢?”
晨曦帶嗲地看著李恪眼淚差一點就流了出來,又聽見了阿史那雲的話,心裏真是百感交集。但又不敢流露出自己的感情,深怕阿史那雲看出破綻,晨曦很不想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小山村的平靜生活已經讓晨曦很是滿足了。
晨曦又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不打緊,不打緊,看來吳王陛下這還是思念成疾啊,阿史那雲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接著晨曦的話說。
暗示那雲頓了頓,接著開口道:“大夫,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晨曦想了想開口道:“接下來就是用藥調理了,現在看來吳王陛下的毒已經進入了五髒六腑,隻能是用藥,慢慢將毒素外。”
阿史那雲看了看晨曦,心裏湧現出了希望,暗暗的說道,看著架勢,還真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雖然打扮上並不起眼,年齡也偏小一些,但並沒有之前那些,郎中那樣猶豫,聽起來也是井井有條的,也許真是應了那些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很是感激的看了晨曦一眼,阿史那雲便匆匆地走出了屋子,開口招呼來下人道:“你們去準備些火盆,熱水,還有一個大浴盆,浴盆裏麵放上金銀花,玄參,地骨皮,動作要快,抓緊去準備吧。”
下人們矮身稱是,便紛紛下去準備了。很快,丫鬟們端來火爐,熱水,男丁則是抬著一個很大很大的浴盆。幸好吳王的房間很大,不然,這些放這些動西還真是費勁。
下人們動作很是麻利,沒一會兒,屋子裏就放慢了東西。阿史那雲回頭看看晨曦,開口道:“大夫,這接下來的該怎麼做呢?”
晨曦左右看了看,開口道:“男丁留下,幫吳王脫去衣服,赤裸裸的放進浴盆浸泡,在架起爐子,讓這屋裏竟可能的濕熱,這樣就能使吳王體內的毒素從汗液中排出,隻要減緩了吳王體內的毒素,剩下的事情就好做了。”
阿史那雲回頭,對身後的下人們道:“聽見大夫的話了吧,趕快行動吧。”
說完晨曦便拉著阿史那雲從屋裏出來了。晨曦倒是細致,這雖說在唐朝,思想還是較為開明的,但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禮節還是不能忘記的。
來到院子,阿史那雲很是感激的看著晨曦,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不禁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淚眼惺忪的說道:“多謝大夫,這吳王陛下病重好久了,許多名醫,神醫來看過了,都說從未見過此毒,無從下手,接著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本來我們都已經失去了信心,每日隻能是誦經為吳王祈福,這下好了,吳王陛下有希望了,真要好好謝謝你大夫。”
晨曦心情很是複雜,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趕忙上前扶起阿史那雲,開口道:“我們行醫之人,本來就似乎治病救人,懸壺濟世,夫人不必多禮,我自當盡力而為,”
晨曦其實有很多話要說的,可是晨曦卻也記得山村裏大娘的話:“人生一世,匆匆數載,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糾纏,既然木已成舟,那不如順其自然,再多的不舍,埋藏在心底,若按年後,這些曾今的不舍也都是自己的一份財富。”
晨曦看著阿史那雲,輕輕點點頭,便沒再說話,既然選擇了平靜的生活,那就沒有必要再去自找麻煩,靜靜等待那個願意和我每日白菜豆腐,做飯洗碗的人就好了。
晨曦扶起阿史那雲,轉身來到院中的是桌前坐下,晨曦不想在說話了,免得讓阿史那雲看出些什麼。阿史那雲本來還想和這女郎中好好傾訴一番的,不知為什麼,阿史那雲總覺著這,女郎中似曾相識,可以互訴情腸的。滑到了嘴邊卻看見,晨曦轉身去桌邊坐下,心想著,女郎中性格還是比較內向的,自己也不要再去煩擾人家為妙,所以並沒有上前,隻是靜靜地來到李恪的門外,透過門縫靜靜的看著吳王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