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恪這樣,這兩年來,阿史那雲也已經習慣了,輕輕邁步來到李恪的床前,開口道:“女神醫已經連夜離開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去屋裏找她,隻找到了這個,昨天女神醫就是戴著這個鬥笠給你瞧的病。”
李恪緩緩睜開眼睛,扭過頭看了看阿史那雲,又看了看阿史那雲手裏的鬥笠,伸出手從阿史那雲哪裏拿過鬥笠,拿到麵前仔細的端詳著,接著又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突然,李恪坐去身子,很是激動地說道:“晨曦,一定是晨曦,給我瞧病的一定就是晨曦,這上麵有她的味道,一定是她,我就知道,晨曦一定不會就那麼離我而去的。”
說著李恪百年要下床。阿史那雲下了一大跳,趕忙上前,拉住李恪,開口道:“李恪你冷靜一下,那女神醫已經走了,就算真的是晨曦,你現在去哪裏找她啊,你身上的毒剛解,身子還很虛弱呢,你快躺下,快躺下。”
李恪狠狠的甩開阿史那雲的手,回頭看著阿史那雲,冷冷的說道:“當年你把晨曦一個人扔在突厥營地,讓我們分開了這麼多年,你現在還要阻攔我們嗎,這兩年我過的什麼日子,你南鬥不知道嗎,你還想把我和晨曦分開嗎?”
阿史那雲聽了李恪的話,心裏不禁一怔,也停住了動作,呆呆地看著腳下。李恪見阿史那雲在一旁發呆,一甩手,拿著鬥笠,隨手拿過衣服,便向門外跑去。
下人們見李恪從屋裏出來了,都很是激動,紛紛向李恪行禮問好。李恪這會兒哪還有心思理他們,大聲說道:“快去備馬,快去備馬。”
下人們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呢,聽見李恪這麼一喊,也不敢怠慢,趕忙去馬廄牽過馬,交給了李恪。
李恪牽過馬,幾步來到大門外,翻身上馬,仰起鞭子,便向馬兒抽了下去。馬兒像是一支離弦的箭,向前飛了出去。
阿史那雲這才回過神兒來,衝到了大門口了,這是李世民帶著程咬金也趕來了,不過他們看見也隻是遠去李恪的背影罷了。
李世民很是奇怪的看向李恪遠去的方向,不禁開口問阿史那雲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李恪怎麼騎著馬跑了,是不是這身體好了,想活動活動了。”
聽見李世民的聲音,阿史那雲含著眼淚輕輕轉過身來。矮身給李世民行禮,開口道:“昨天來了個女神醫,用就了十個時辰,便解了吳王身上的毒,今天一大早吳王就醒了,醒來就說要見晨曦。我心裏很奇怪,告訴李恪是女神醫救了他,不是晨曦,可是李恪卻一口認定女神醫就是晨曦。接著便要吵著去找晨曦。我本來攔住了吳王,可一愣神兒,吳王就跑了出來,騎著馬跑了。”
李世民看了看阿史那雲,又看了看李恪遠去的方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委屈你了阿史那雲,這兩年來,你對李恪如何,朕也是看在眼裏的,隻能怪李恪沒有這個福分了,朕代李恪向你賠禮了。”李世民輕輕地衝著阿史那雲彎下了腰,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李恪這孩子,這兩年來的情況你也是看在眼裏的,就算他留在了你的身邊,就算你們完婚了,李恪依舊是個行屍走肉。依朕看,李恪這次去,怕是就回不來了,阿史那雲啊,你是個好孩子,要不朕再幫你重新選門親事吧。”
阿史那雲低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輕輕搖搖頭,開口道:“多謝皇上了,阿史那雲也知道,李恪這一去,怕是就回不來了,阿史那雲也明白,今生我和李恪並無緣分,也好,李恪這一走,徹底斷了我的念想,我也該會突厥了,這麼多年了我也想爹娘了,我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皇上心裏很是慚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阿史那雲矮身向李世民行了禮,便低著頭,留著眼淚離開了。李世民回頭看著阿史那雲,本想開口挽留阿史那雲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好靜靜目送阿史那雲離開了。直到阿史那雲消失在視線之內,李世民這才緩緩回過身子,輕輕的歎了口氣。
一旁的程咬金輕輕笑了笑,開口對李世民說道:“皇上啊,你不用傷感,依我老程看來,這其實倒也不是件壞事情。李恪雖然身子虛弱,但是我老程也相信我那幹閨女沒死,這次啊,說不好倒是真成全了這一對,就由他們去吧。皇上你再起草個文書,說是吳王李恪英勇殺敵,卻不料被奸人所害,身中劇毒,不治而亡,這樣對突厥也就有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