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好像鬧鬼(1 / 2)

“那你趕緊問他要啊。”

“等我追到樓下,他人已經走了,出道觀了。”劉青衣有幾分沮喪,“我就知道大事不好,連忙跑到樓上來,往西邊看去,人已經翻過埡口,轉眼間就消失了。”

魯無有幾分幸災樂禍:“還不是你失職造成的!”

“好吧好吧,現在也不說了,說給你聽就是了,長點兒心眼,說不定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見他埋頭再不說話,兩人就低頭趕路。

魯道士也知道,小子家裏已經被搞得一塌糊塗,不能再住人了。

劉道士不放心,還是要過去看看,果然那裏依舊如故,隻是院子裏不太一樣,地下掉了一些枇杷樹的葉子,其它沒什麼變化。不過枇杷樹是四季常青的,夏天幹嘛落葉子呢,還是青幽幽的葉子。

魯道士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就想起了生瓜蛋,他咕嚕的不是喜鵲就是枇杷葉,看來就是他來找枇杷葉的。

兩人順著往前走,家家關門閉戶,隔了幾家,有一個大大的院子,顯得與眾不同,盡管沒有來過,想想也明白,一定是村長家。

走過去,果然那院子敞開大門,朝裏麵一望,有人影子。

劉道士先進去,裏麵有個不胖不瘦的男人在桌子跟前放菜,從來沒見到過,聽到有人聲,抬起頭來。一看,嚇了一跳,劉青衣心裏暗想:世上怎麼有這麼醜的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紀,但是模樣倒還是和順,就先問了一句,對方不答,卻文縐縐地反問了一句。

魯無跟著進來,隻覺得好笑。回了一句:“反正,這也不是你家,也不是道觀,我們也不是查戶籍的,人家問得有道理。”

劉師兄有幾分尷尬,隻有硬著臉皮再問一聲:“過去沒見過你,難道這是你家嗎?”

楊先生還是一句反問:“千裏來投親,難道在下還要先去道觀報到不成?”

“那,你要找的人都跑哪去了?”

魯道士衝他翻了個白眼,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四方鎮地陷後,環形山裏的人都說是鬧地震,全部跑掉了。大師兄難道不知道嗎?”

仿佛現在才知道似的,楊先生往廚房走去,裝模作樣地歎了一聲:“哎呀呀,難怪空無一人呢。既是地震,為何房屋沒倒呢?”

劉青衣不再搭理他了,在屋裏轉了一下,往廚房裏探頭看過去,有幾分驚訝:“生瓜蛋?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難道你們認識?”楊先生又反問他.

魯無跟著走進去,覺得在意料之中,果然如此,小子家沒有人,這家有人,還是外地來投親靠友的,找不到人住下來了,也是個單身人,新來的人找不到人,他也找不到去處,一老一小在這個地方安身,倒還很合適的。

於是回頭說了一句:“大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嗎?生瓜蛋被道觀趕出來了,難道你還要他回去?”

楊先生就湯下麵:“可憐見的,這個孩子不知犯了什麼錯?流落村裏,見他可憐,在下收留下,既然是你們道觀的,就把他領回去吧。”

劉青衣連連退出廚房,一邊走一邊說:“他跟我無關。道觀趕他出來,自然有理由,豈能再把他收回去?你倆作伴不正好嗎?”

魯道士那天晚上給了他吃,給了他喝的,在他昏迷的時候,還掐他人中,讓生瓜蛋蘇醒過來,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覺得良心平靜些,這時候也想關心一下,走到灶門口,對專心致誌燒火的孩子說:“生瓜蛋。還認得我嗎?”

那時候還沒犯病,當天晚上都沒認出來人,現在生瓜蛋更不認識,依然衝著他笑:“喜鵲喜鵲,枇杷葉枇杷葉。”

少年那麼一說,魯無看出了奇跡:道關裏麵的人都說孩子挨了打,打得遍體鱗傷,現在怎麼從上到下皮膚非常光潔,什麼傷痕也沒有,莫非跟枇杷葉有關嗎?跟喜鵲是不是有關?一時上下端詳,說不出話來。

楊先生有些不理解,同樣對一個孩子,為什麼那個人這麼冷淡,這個人這麼熱情?這孩子被趕出來是不是跟他有關?於是就說:“哎呀,這周圍靜寂無聲,若不是我撿個孩子進來作伴,可真寂寞了。我的親戚也找不到,你們知道這裏的人到哪個地方去了嗎?”

“我們怎麼知道?”魯無還沒有答話,前麵的劉道士說,“他們深更半夜走的,走的時候又沒給我們打招呼?”

“怎麼會一個人都不剩?估計這裏不光是地震,可能還鬧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