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滾出毒霧彌漫中(1 / 2)

雖然看不見,但是摸準了方向,穀主一擊之下傷了袁小子,知道他身中自己的凝血毒了,心中一喜,跟著又是一陣急劇的咳嗽。此時他已經雙眼通紅,似要噴出火來,身子一顫抖,腳下一踉嗆,身子反而撲在前麵,想要趕在袁小子找到出口之前殺了他。

到了這個地方,白色的毒霧越來越濃厚,抓一把都能滴出汁水,像是要把他們沉浸泡在這毒藥之中。

因為這毒物不是自己製造的,穀主根本不適應,中毒很深,身子不再那麼靈活了。這給袁小子帶來了機會,側身讓過,雙手在牆上不停亂摸,隻摸了幾下,雙臂已經酸軟,軟軟垂下,傷口的毒素再加上煙毒,他進退無路,已經精疲力盡。

幸好那穀主也再難以支撐,先那一撲被袁小子閃過,身子竟朝前跌去,撞在牆上,一時不能翻身站起。

袁小子全身癱軟,如一灘軟泥一樣坐下,隻覺屁股觸處生痛,伸手摸去,居然與別的地方不一樣。別處光滑,這個地方凹凸不平,有一個圓柱狀物。他來了精神,伸手一摸一轉,光溜溜地把握不住,用不上力,隻得用力往前麵推去。吱呀一聲,書櫃帶著石門緩緩移開了。

他大喜過望,躬起身連爬帶滾,爬出地洞。洞外一片漆黑,但並不妨礙袁小子視力。此時,穀主也跟著從後麵爬出,手一伸,拉住袁小子一條左腿。他另一條腿使勁一蹬,卻甩他不開,穀主死都不再放手,兩人猶如血仇一般,恨不得吃了對方。袁小子隻得拖著穀主朝大廳方向爬去。

本來就全身乏力,還帶著一個肥碩之人,袁小子爬得幾步,大聲喘氣,隻漲得滿臉通紅,渾身亂顫,依然吃力地爬著。爬到廳中又傻了眼,原來這大廳是特別的材質做成,是百草穀主為躲身之用,隻要將門關上,就是一隻螞蟻也難進來。

那麼,毒煙從哪裏來的呢?他試著望望,牆壁的頂端有巴掌那麼大個洞,有藥篩子那樣細小的孔,透進絲絲縷縷的亮光,細得像沙粒一般,這就是通風口吧。這個仇家也厲害,竟找到這風口放出毒煙。盡管,大廳內關得連一絲光都不入,卻從那裏看見外麵嫋嫋白煙,透過那裏灌進屋裏,似乎也帶來了一陣涼風,讓他覺得火燙的感覺稍微降了一點。

但是啊,哪裏還能出去?什麼鬼師妹?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要殺你師兄,直接找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和花媚媚可是無辜的呀,這叫什麼來著?袁小子自歎命苦,用強大的意誌壓抑著,不至於昏過去,隻有胡思亂想。

想桑葚兒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說?她一定要罵我“久走夜路,總要闖回鬼。”幹爹怎麼說呢,他會說,城門失火,燒了什麼池子裏麵的魚?自己就是魚呀,看來終是逃不過這一關。

但是,哪怕是鐵桶一般,既然能進來,就應該能出去,開這大廳門的肯定也有機關,可是,自己無力去摸索,眼神雖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難發現細處。

袁小子躺在地上,地上也冰冷冰冷的,舒展的四肢緊貼在冰冷的地上,那要燃燒的感覺也沒有了。他也開始動腦筋想了,既然能進來,而且是不讓外人進來的地方,那麼,這筒子般的房子,在外麵永遠不能打開,但在裏麵卻並不防人開門,因為開門的機關隻能在裏麵。躺著定了定神,靠已經微弱的神識,隻能看到朦朧的一片混沌。突然想起:要看得清楚一點,還是要靠自己的法器。

回頭看看,可能那個小大姐還在密室裏,跟著爬出來的穀主已經暈過去了,也不怕人能不能看見自己,於是抽出鍋鏟照亮了大廳,很容易就在門邊看到一個精細手柄,那裏就是用來開門所用的了。

小子心中一喜,爬了過去,集聚現在所有的力量,板那個手柄,可是搬不動。然後,舉起鍋鏟,拚命砸下去——一陣陣隆隆之聲中,一扇厚重的門緩緩向旁移開,日光照進,終於重見天日了。

袁小子滾出大門,躺在地上,兩眼呆呆地對著日光,腦袋一偏,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廳門一開,一股白煙從裏麵湧出,飄楊到室外。穀主受困,盡管當時他以為是師妹搗亂,悶聲不響,家醜不可外揚,不願意被人誤會,傳播醜聞,所以一個人悄悄懲罰女兒。

可是,關係到穀主的生命安危,手下人不能不管,還是一起聚集起來,要搭救他。

都是製毒煉丹之人,卻被這莫名其妙的煙霧困擾,不能靠近火把,怎麼能靠近門廳?連放煙霧的人都看不見,找不到,怎麼能夠阻攔?更不用說捉拿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