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真話假話都不對(1 / 2)

急從原路匆匆出了洞的深處,到了山洞的前麵,看見花媚媚依然靜靜躺在那裏,桑葚兒說她既然死不了,看她也無用,隻朝著洞外看。

瀑布像透明的簾子,嘩啦啦從上而下,水流往潭裏衝瀉。他看得興起,身子站好,定了定神,眼睛狠瞪著瀑布,丹田處靈隨心動,大喝一聲:“卷起——”

但見那瀑布如一卷布簾,不再往下落了,卻往上卷起,竟逆流而上,再卷入空中,進入山澗,嘩啦啦的聲音也頓時停止了。他也嚇了一跳,這麼怪異的事情,在自己的手下發生,我豈不也成了個小神仙了嗎?

不過神仙要幹大事的,不是這麼鬧著玩的。道是什麼?道是自然,順其自然,自然修煉成道,他又把瀑布放下來,讓它自由自在嘩嘩流淌。

袁小子一直不明白,這萬物術確實對萬物都有用,卻為什麼唯獨對自己卻沒用?回去得好好問問師傅。道行高的人,能夠平步青雲,在空中遨遊,至於在空中能呆多久,能不能快速移動,卻又與他本身修練與靈氣能支撐多久有關。

但如在空中久了,或為了速度都得借助法器,這是因為法器或法寶本身就具有靈氣,或具有一定功能不需要施法者耗費多少靈氣,而且一勞而逸。其實,如果自己沒此異能,一生隻怕也難得遇見明師,就算有師傅指點,那也不是一朝半夕能悟到靈氣的,一些人隻怕終生也徘徊在門外。

質資好的就另當別論了,當年佛祖從凡人一朝悟道,就成了萬佛之尊,那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天地間就那麼奇妙,看似公平又不公平,說不公平其實又公平得很,隻是你怎麼去理解而已。

正在想自己的修煉,突然聽到腳步聲來了,來的正是生瓜蛋。

他再一次進山洞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了,隻是穿的是褐色的道袍,太極圖在後麵,比他自己的粗布麻衣好得太多。再加上修長的身材,挺拔的身姿,還有幾分仙風道骨呢。

山洞裏,跟他剛才看過的樣子沒有區別,石台上依然躺著那個女子,長頭發從腦袋邊垂下來,麵孔圓潤,皮膚白皙,不是花媚媚是誰呀!

想到“衣不解帶”這個詞,他馬上把腳蜷起來,在褲腿上擦幹,再把鞋子套上,等衣冠整潔了,才走過去,蹲下身子,連聲叫喊:“花小姐——花小姐——你醒醒啊!”

喊了半天沒有動靜,他突然就哭起來了,拉起那隻柔嫩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哭哭啼啼地說:“花媚媚呀,你不會死吧?我們有緣,在這個地方相逢,承蒙不棄,沒有把我甩進黑池子裏去,留我一條命,如何報答你才好呢?你要醒了,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刀山火海我都願意上,我沒本事,但是我有一顆永遠忠於你的心,為你付出再多我也再所不惜呀……”

是不是哭聲驚動了人?還是他的眼淚感化了人?還是他口口聲聲的呼叫終於感動了上蒼?但見台上的女子睜開了眼睛,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突然如驚醒過來一般,身子一顫,坐起來,驚聲問道:“你是誰?”

“花小姐,你醒了?”生瓜蛋喜出望外,顫抖著身子,說不出話來。

對方又問了他是誰?他還沒來得及說,花小姐就憤怒地把他推開:“大膽道童,你怎麼敢拉著我的手?”

道童!生瓜蛋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被推到白池子裏浸泡了兩個時辰,他應該喪失記憶,忘記以前他們兩個的……

想到這裏,抹去眼淚,站起來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說:“我是道童,來照顧小姐的,小姐要什麼?”

“我,我要……”花媚媚死死望著身邊的這個年輕人:俊秀的臉龐,清晰的五官,還有這白皙的皮膚,修長的身材,會背許多詩的薄嘴唇,認出來了:“你是申公子?”

如果我承認原來的身份,是不是又要把我推進白水裏麵去?

他摸了摸中指,右手中指上,那根毛發還在,類似桑葚兒給他的救命稻草,盡管古怪的丫頭不承認,的確比稻草珍貴多了。

就這麼一根毛發,不僅是救自己的命,還是救自己的魂啊。沒有靈魂的人,沒有苦辣酸甜,就也沒有生命的意義,無異於行屍走肉,還不如死了呢!

對!不能承認,要順從她的心願,她讓我變成一個童兒,我就變成童兒好了,隻要能每天跟著她,能看著她帶酒窩的笑臉,聽到她甜蜜的呼吸,為她當牛做馬,也是一種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