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拂塵發光,進入書房,光線就已經很暗,但是穀主手上戴一隻戒指,手伸出去閃閃發光,為他照亮了周圍的一切,桑葚兒當然借光了!
地道的開關桑葚兒已經知道,看他這個地方摸一下,那個地方按兩下,看來就是機關所在,最後回到了煉火龍丹的地方,他趴在洞口,隻看了一下,就知道沒有人,還是喊了幾次,當然沒有回應,最後站起來,反而放心地舒了一口氣,仿佛慶幸人沒有死在裏麵,又焦急地四周望望。
然後,他又回到了地道裏,原來地道裏就是機關所在地,但是,他走在前麵,伸手觸摸的時候,桑葚兒看不見他的動作,隻是見他揮動著拂塵,幽幽地閃著黑光,似乎喚起了記憶中那些朦朧的意識,桑葚兒有幾分莫名其妙的感動!說不出來到底為了什麼?隻是跟著他盲目地往前走,把所有的憎惡恐懼都拋在了腦後。
穀主出了山洞,來到門廳,被嚇走的人又圍過來,他揮揮手,讓所有人離開。
隻有一個老道士沒有走,在山穀中,像是地位非同一般,問他女兒到哪去了?
穀主很著急地說:花媚媚不在這裏頭,能跑到哪去了?
老道士問,小姐會不會到她母親那裏去呢?
他愣了一下回答說:“不可能去,沒有火龍丹,任何人進去都要送死……”
“小姐說過,救不出來母親,她也死了算了……”
“孽障啊——”穀主長歎一聲,無可奈何搖搖頭。
看看四周無人,老道士遞給他一把鑰匙,輕輕說:“花夫人已經種不出來火龍花了,你去最後看看她吧。”
穀主接過鑰匙,感激地拱拱手:“謝謝!王道士,看在我們一向關係不錯的份上,再寬恕她幾天好嗎?……”
“那倒好說,但是”老道士輕輕地對穀主說:“這一批火龍丹沒有了,我們如何交代呀?”
“你說我賠了夫人又折女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大不了一死吧。”穀主仰麵朝天,非常無奈的樣子,其實也是盡量控製自己,不讓眼淚往下流,但可能心底裏已經在流血了。
“眼前總要糊弄過去……隻有說,設置壞了,還在維修……”
“我……到火龍洞看看去……”
道士提醒他:“那麼冷寒的地方,你可能要多穿點衣服才能去。”
“煉了這麼長時間的火龍丹,好歹吸收了些氣味,估計能夠待片刻,否則,以後見不著人了……”穀主的鼻子像是被塞住了似的,悶悶的。
“是的。最近……火龍花都不開放,夫人……不是沒有火氣了,就是……生命垂危了……如果,再不開花,觀主就要換人了……”老道士看來跟他關係不錯,對他說了實話。
“凍死人的地方取這樣的名字,卻是相反相成,這才是啊,眾叛親離,眾叛親離呀……”
穀主說得淒慘,老道士就勸告他:“想開一點吧,您還有女兒,也要為她活著……”
老道士走了,穀主一個人禹禹前行,低垂著腦袋,拄著拐杖,蹣跚著步子,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咕嚕,邊走邊搖頭歎氣。
桑葚兒一字不漏聽個清楚明白,知道花小姐的母親受苦受難是為了培育火龍花,那個地方必須要吃火龍丹才能進去,看起來,他們夫妻感情還是可以的,隻是為他的主子效忠心,不惜犧牲自己的家人,也悲慘得很。
可主子是誰?想起他剛才說的話,難道是觀主嗎?她突然想起來了,觀主不就是何必子嗎?他不就是小子的師父嗎?這麼大一片山穀,這麼多人,日夜辛勤煉丹,就是供那些道士修道,根據小子所說,丹藥多得很,都藏到哪裏了?而火龍丹呢,隻有四顆,最多四個人吃,是誰吃呢?難道一個人要吃四顆嗎?吃一顆藥管多長的時間,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去看了再說,
拐進一片雜樹林,來到山坡下,一個山洞,上麵刻著三個字“火龍洞”。
在這個世外桃源的穀地裏,盡管七溝八梁一麵坡,峰回路轉,人跡杳然,但都是錦繡園林,不見一片荒地,隻有這個地方荒無人煙,野草已經長得齊腰深了,四周靜得葉落可聞。盡管看到個山洞,山洞上麵的名字也看得見,卻無路可通。
不用進去就可以想見,囚禁在裏麵的人是沒人看望的,豈不餓死了?
穀主行動依然很艱難,走進草叢中,更是步履維艱,走得很慢、很慢,他雙手扒開草,深入在草叢中,從沒有路的草叢中一直踩過去,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到了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