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獨一功(1 / 2)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練一門功夫,我看過沒有呢?想起來了,一天青鬆去借《史記》,劉道士說不全,他就借了一本別的書,什麼書呢?看到他拿在手裏,叫《獨一功》。他借到手裏還翻了一下,自己伸過腦袋去瞅了幾眼,每一頁上麵都畫著人,做不同的姿勢,我知道這個書,幹脆就學這個功能算了。

於是,目隨心動,再來看書。這一看——老天爺,手中書怎麼變了樣啦?書麵上赫然三個隸體大字:《獨一功》。

獨一功?啥叫獨一功?顧名思義就是獨一無二的武功嗎?哎呀呀,不得了,剛才還笑自己異想天開的,天開天開,莫不是天書真的開——啦!對啦對啦,小子不也說“把書留在這地方,你想要成為什麼書,就可以成為什麼書”的嗎?哈哈哈,難道這正是我剛才異想天開的緣故?

生瓜蛋興趣上來了,有說不出來的激動。

忙翻開第一頁,首先映入眼球的是一個人盤腿而坐,兩臂著腿,兩手掌心向上,倒也別無他狀;往下翻,第二頁上仍是一個人盤腿而坐,隻是兩臂舉起,並彎向頭顱兩側,好像馬上會有一聲巨響,要震得他趕快去捂耳朵似的;再往下翻,第三頁上也仍是一個人盤腿而坐,卻是左手食指指口,右手拇指指心;一頁頁往下翻往下看,生瓜蛋就是再笨再生瓜,也開竅變熟瓜了,料定這就是教人怎麼練功的,這功就叫獨一功,煉會了煉成了,一定就是天下第一、獨一無二了。

激動歸激動,不能眼是好漢手是孬蛋!激動變愚動,光看不練有屁用!還是別忙著往下翻吧,心急吃不著熱豆腐,應該從頭學起、邊看邊練才對。

於是順手撿了身邊一根魚刺作書簽,夾在已翻看到的書頁,這才把書合攏,然後對書麵上的“獨一功”三字,懷著頂禮膜拜的心情注視良久,真差點就雙手加額、長跪而拜了;接著極端恭敬極端畏服地翻開了第一頁。

不翻則已,一翻,生瓜蛋大吃一驚:怎麼是空白的了?

千真萬確!翻開的第一頁竟然是空白,剛才所看到一個人盤腿而坐的畫麵哪裏還有?怪怪怪!明明剛才是有的呀。生瓜蛋又急忙翻開第二頁:竟然也是空白。老天爺啊,這獨一功獨一功,到底是天下第一的一,還是隻能看一遍的一?它倒真個是獨一無二的一啊!

生瓜蛋急得要淌眼淚水了。再往下翻,還是空白。一翻一個空白,一個空白,他的心就一揪的痛。一直翻到了魚刺書簽那頁,謝天謝地!那頁畫麵完好如是,以上的卻全是空白了。

生瓜蛋這時心痛極了,直想搧自己幾個耳光,當然終究沒搧,那眼淚水卻沒忍住,可又不敢讓它落下來,書還在眼皮底下,要是讓眼淚水再把書打濕了,還不知又會怎樣呢?隻能用衣袖一下一下地擦,把眼睛都擦紅了。

怪怪怪!這事是有些怪,奇怪的怪,可不是怪誰的怪。要怪就怪自己:誰叫自己心太急,隻圖一睹為快,急功好利!誰叫自己做事不踏實,活該!

幸虧夾魚刺書簽的那頁沒變,算是給自己吃個定心丸了,不然真要痛悔死了。書簽下麵的一頁,再不敢隨便翻開了。先前的那幾頁畫麵還能記得,越朝後越不記得了——記得的就照著記憶裏的練練,不記得的就算。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眼淚擦幹,好男孩流血流汗不流淚,好,就這麼辦!

生瓜蛋主意拿定,把眼淚擦幹,真就照著記憶裏的畫麵練開了。說起來,能記得的也就幾頁,那幾頁的姿勢招式也都好記。說穿了呢,那幾頁的姿勢招式練罷,生瓜蛋除了感覺簡單,就是感覺好玩。

難度大的當然都在後麵嘍,夾魚刺書簽的這頁明顯就是的,別說練了,看了半天生瓜蛋都還看不懂:畫麵上的人一隻胳膊一條腿。那另隻胳膊另條腿哪裏去了?不會是背在後麵了吧?胳膊好背,腿不好背呀。

終於看清了,原來是畫麵上的人太靠近書頁邊了,那一隻胳膊一條腿沒有顯示出來。。。。。。顯示出來的一條腿是彎立成個直角,要是沒顯示的那條腿是直立的,這倒也不難,難的是那一隻胳膊,從脖子前繞到脖子後,怎麼能把那同一邊的耳朵握在掌心裏啊?

生瓜蛋照葫蘆畫瓢,把右胳膊從脖子前繞到脖子後,練了好半天,終於把自己的右耳朵握在了右手的掌心裏。

——現在是不是就可以翻下一頁啦?生瓜蛋仍心有餘悸,怕這一翻,這一頁又會空白。可一想:空白怕什麼?這一頁我不是已經練成了嘛。就翻到了下一頁。不過為試試自己的擔心是否多餘,他馬上又翻了回去,事實證明:剛才的一頁真的已經空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