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在猶豫,顧老板那邊倒是做出了決定的樣子,那個老外抓著手裏的東西,撲到了顧忠三父子身邊,二話不說就朝著他們身上紮,似乎是在注射什麼東西。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顧老板那邊點了那麼多篝火,把那一片照的通亮,自然是很容易看清他們在做什麼。
我不由眼皮一跳,心裏暗罵一句,知道這時候跟孫遠說也來不及了,恐怕那老外給顧忠父子三人注射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已經注射完了,這時候再讓孫遠開槍也沒戲了,反而會引起那些怪物的注意力。
緊跟著營地裏的人,不再關注外麵虎視眈眈的怪物,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顧忠三父子和顧老板身上。
這顯然是因為這邊的情況更加值得關注,正如司機之前聽到的,或許這的確是他們唯一的希望,所以外部怪物的威脅,反倒是不那麼重要了,既然是唯一的希望,恐怕就算顧老板不情願,也會被逼著去做,這點倒是沒什麼奇怪的,生死關頭就算是翻臉也情有可原。
顧老板這種精明的人,恐怕很清楚這一點,而且我懷疑他就算知道自己是被逼的,心裏不情願,也會選擇硬著頭皮去做。
否則的話這種節骨眼上,以殷先生為首的修法者,恐怕會直接翻臉,如果換上一些強硬的手段,恐怕那時候顧老板根本無法反抗,依然會做出自己不情願做的事情,而且真變成那樣了,肯定誰臉上都不好看,事情發展依舊是必然的,這樣一來顧老板唯一的選項,就變得顯而易見了。
這幅趕鴨子上架的情景,讓顧老板臉色鐵青,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氣著了,但看到周圍人的神色,又不敢發作,最終隻得咬牙重重點頭。
“顧老板同意了!”司機瞪大眼睛看著那邊說。
“還不動手嗎?”孫遠扭頭問我,我臉皮抽了抽,還是有點猶豫,另外發現營地那邊,此時顧老板準備動手了,但第一個目標並不是顧忠,而是直接把顧忠的老爹拖了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先對顧忠老爹動手,看到居然是這順序,我稍微愣了下,就跟孫遠說,先稍微等一下吧,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我預計剛被注射了東西,可能需要等一會時間,至少有個讓藥效發揮的時間才對,誰想這才注射完沒多久,一看到顧老板答應了,那老外二話不說,又衝著顧忠老爹注射了一管藥劑下去。
隨著第二管藥劑注射完畢,幾乎是立馬就產生了效果,速度之快讓人匪夷所思。
隻見顧忠的老爹,立即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掙紮起來,旁邊幾個人居然一下沒按住他,讓他掙紮開了,而緊接著,發生的一幕隻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雖然短暫的掙脫了束縛,但緊接著那些人又毫不遲疑的撲了上去,更有一人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遲疑的捅向顧忠老爹的心口,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要把人給直接殺了,那人又撲在顧忠老爹身上,讓人看不真切發生了什麼,而過了沒多久,等那人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手上卻多了一顆鮮活的,還在跳動著的心髒!
取出顧忠老爹的心髒後,他們根本沒再管那顧忠老爹,任由他在地上痛苦的掙紮抽搐。
握著心髒的人,如同沒事人一般,把心髒直接遞給了顧老板,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凶狠而殘忍,讓人止不住發毛,顧老板臉皮抽搐著,用稍稍顫抖的手接過還在跳動的心髒,拿在手上之後,手忍不住抖了抖,差點把心髒弄掉,好在旁邊的人扶了下他的手,才讓顧老板的手穩住,沒把心髒弄掉。
麵對這種事,似乎連向來心狠手辣的顧老板也開始害怕了,有些站不住的樣子,他幹脆盤膝坐在地上,拿著跳動的心髒猶豫了一陣,跟著……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仿佛下定了決心,忽然張開嘴,大口咬向鮮活的心髒。
頓時血水噴了顧老板一臉,但他似乎也不在乎這些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沒在有任何遲疑,如同一頭野獸一般,瘋狂撕咬吞吃著那顆心髒,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囫圇吞了下去,幾乎沒經過太多的咀嚼,不難想象固然顧老板心狠手辣,但這種事情讓他來做,他還是有心理壓力。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顆剛從活人胸口挖出來的心髒,而且顧忠老爹,怎麼說也是跟他沾親帶故的,何況他顧老板怎麼說還是個人……就這麼活生生吃下一顆同類的內髒,恐怕再心狠的人,真要去吃活人的內髒,也會有極大的壓力,顧老板必然是因為這原因,才會直接生吞,畢竟這麼做多少能讓自己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