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曜笙的話就像一根根尖銳的細針紮進付溪茜的心裏,她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眸,身體不住的顫抖,沉重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失神片刻,付溪茜才猛然驚覺,憤怒地用力推開身體幾乎壓在自己的人,“駱曜笙!”她耗盡全身的力氣衝著他大吼了一聲。
由於受過冰冷的雨水的洗滌,她的身子很是虛弱,推開他之後踉蹌了幾步,瘦弱的身軀搖晃了幾下,麵容蒼白,表情卻是猙獰氣憤。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些過分的話語,但是不知為何,唯獨對第一次見麵認識不久的駱曜笙刺耳的話語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激動的情緒使她不住地顫抖,她目露凶光地盯著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駱曜笙,被這般凶悍的視線緊緊瞧著,駱曜笙隻是翹著手冷漠地看著她。
“你根本不懂,我有多愛逸楓!”他剛剛的那番話語徹底觸怒了她心中的最後的防線,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猶如山洪暴發傾瀉下來。
“愛?你跟我說愛?真是可笑!”付溪茜的話聽入駱曜笙的耳裏覺得十分諷刺而可笑,他淩厲的目光落在她嬌小的身子上,眸中盡是鄙夷與不相信。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為什麼!”駱曜笙赤裸裸的目光讓付溪茜心裏更加驚恐而憤怒,曾經忍受的那些不屑與唾棄的話語還有眼神都在腦海裏蜂擁而出。
心裏的委屈如潮汐高漲,明亮的眼眶裏淚水充盈,卻倔強得沒有落下來,付溪茜曾經對自己說過,即便再大的痛,也不會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她曾答應過時逸楓,她要永遠笑著的。
望見付溪茜這副嬌弱的模樣,若是一個正常男人,定然會心生愛憐,可是天性冷漠的駱曜笙,隻是覺得她這幅模樣讓他厭惡。
“收起你的淚水,別再演戲了!”眼中的鄙夷更深。
“我沒有……我沒有……”付溪茜無力地搖搖頭,冰冷如雨的淚水劃過白皙細膩的臉頰,滴落在了地板上。
麵對她這個反應,駱曜笙心裏的厭惡感更深,他再次走近她的身邊,用手掐住她削瘦的下巴,強製抬起她的臉讓她和自己直視。
他的力道很重,似乎要將她的下頜骨掐碎,疼痛感付溪茜的臉部變得猙獰扭曲,毫無反抗之力的她被迫與駱曜笙冷冽的眼神對視。
他如黑珍珠一般的墨眸迸發出危險而鄙夷的光芒,輕啟瀲灩薄唇,宛若巍然高山之上的雪水般的清冷徹骨的嗓音流瀉而出:“女人,你讓我覺得惡心。”
周身的寒氣漸漸凝重,付溪茜因強烈的痛欲而無法開口反駁,或者說,她根本不屑於與這種隻用自己的觀點和想法來評價別人的自私的紈絝公子做任何的解釋,她緊抿著嘴,即便多痛,她也不能在他麵前喊出聲了。
她這副執拗的模樣倒是讓駱曜笙浮現一絲有趣的心理活動,疼痛是她的五官扭成了一團,那扭曲的程度足見他的力道有多大。
換作平時,他或許會憐香惜玉一點兒,隻要她哀求他一聲,裝著順從,可是她卻選擇隱忍和沉默,這讓駱曜笙的心裏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