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良醒過來,自己還在書房,隻是手腳被人綁著。
他驚了一下,掙了掙,“來人,來人……”
“不用叫了,你別墅裏的人都已經被我找借口打發了。”清涼的女聲傳來,一改往日的溫柔如風。
陸文良愣了一下,驚異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抹欣長筆挺的男性身影。在那人的背後,站著肅然垂手的南笙。
“是你!”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陸文良的瞳孔狠狠縮了一下,惡狠狠的瞪著他身後的南笙,“賤人,原來你當真是他的人!”
南笙不為所動,冰冷而諷刺的看著他,“陸青檸在世時,不是提醒過你很多次嗎?”
是,陸青檸活著的時候,不止一次跟他說南笙是別人安排的陷阱,是誘餌。可是他沒有聽,他不肯相信。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愣了一下,突然劇烈的掙動起來,“賤人,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兒子?”沙發上的男人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沒想到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居然讓你惦念至此。”
南笙的目光越發冰冷,近乎厭惡的看著他,“你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不是早該知道自己會斷子絕孫麼?”
“你們……你們什麼意思?”陸文良顫了一下。
“從頭到尾,你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南笙冷笑一下,看了一眼書桌上的咖啡杯,“一點致幻的藥物,再加上適當的引導,足夠讓你產生錯覺。”
“你是說……你是說……”
陸文良渾身都顫抖起來,表情更是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落在南笙身上的目光充斥著強烈的恨意,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一樣,“賤人,賤人!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南笙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好像他說了多麼白癡的話,自己懶得回答他一樣。
“行了,”坐在沙發上的葉安銘起身,邁步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我沒那麼多耐心,告訴我,淺安在哪兒?”
“哈哈哈……”陸文良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洛淺安。你以為,我會把她的下落告訴你?”
薄唇微勾,男人邪魅一笑,“你會!”漆黑的眸子繚繞出冰冷又尖銳嘲諷的笑意,“因為你是個自私的人,你眼睛裏隻看得見自己,你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你想讓她死,卻絕不會拿自己給她墊背。”
話音落,南笙從皮靴裏抽出一把短刀過來架在陸文良的脖子上,男人微微一笑,“說吧,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冰冷的刀鋒滲著冷冽的殺意,透過毛孔滲透進來,凍得陸文良整個身子都僵硬住。
他艱難的瞥了南笙一眼,此時的她完全變了一個人,渾身散發著冰寒的殺意,在她眼睛裏的自己,就好比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一般。
陸文良一雙眼睛沁出蝕骨的恨意,“既然你們想去送死,那好啊,我告訴你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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