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要從白雪來到陳家開始,白雪是陳淵的前女友,是一個明星,在除夕夜被陳淵帶回家,美其名曰談生意,卻被我抓奸在床,從前我還對陳淵抱有的幻想在一瞬間煙消雲散,而我也因此得到如今的回報。

被打擾的陳淵盛怒之下把我從樓梯上推下,而後把我扔門外的雪地裏……

我渾身是傷躺在雪地裏,手卻死死地攥了一把雪,如果可以我恨不能現在就衝進去要他們好看。

我帶著憤怒的呼聲消散在風聲中:“陳淵,你給我等著!”

今天是除夕夜。

別墅的燈全都打開了,無比溫馨的燈光預示著新一年的到來,屋裏的歡笑聲,即使我離得這麼遠都等聽到。

而我,隻能就那麼躺在雪地裏,如同屍體一般。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我的體溫融化了雪地裏的雪,身下濕漉漉的一片,我冷極了,可是卻已經連翻身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許久以後,一抹燈光照亮了孤獨寂靜的街道。

刺眼的燈光裏,我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男人一身西裝搭配著白色襯衫,領結隨意地拉開。

他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直到靠近了我才看清他的容貌。

劍眉深鎖,一雙銳利的眸子好似染著冬日裏的寒霜,高挺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唇瓣,緊接著,他薄唇微合淡淡地開了口,“你還好嗎?”

怎麼可能好,我是想回答,但是現在我感覺我的血液都快凍僵了,根本沒有力氣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看了我一眼,隨後緩緩地走了上來,他彎腰下來,徑自將我抱了起來,這動作讓我一震。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放心,我不是壞人。”

低迷渾厚的話音,讓我放鬆了警惕。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話讓我覺得他似乎認識我。

車裏的暖氣開的很足,將我放進車裏之後,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到我的麵前,隨後似笑非笑地問,“要來一杯嗎?”

被子裏的紅酒跟隨著車子一起晃動著,我呆呆地望著麵前的人不可置信。

然後我艱難地抬起已經有些僵硬的手臂,“要……”

我需要點什麼東西來讓身體回暖,酒精是最合適不過的東西了。

他將酒杯遞給我,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蔑地笑了笑,“看來陳太太這些年的日子不太好過?”

他怎麼知道我是陳太太?我狐疑地看著麵前的人,男人的眸光裏透著一股譏諷,他一字一頓地說:“別用那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三年前,周麗逼得你母親跳樓的時候,我,湊巧就在現場!”他的聲音很低,也很沉。

一句話,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媽媽是被周麗逼跳樓的?

“你……你說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杯酒喝下肚,胃裏就是火辣辣的,這種感覺並不好受,我深吸了一口氣,壓著著內心的翻江倒海。

男人笑了起來,他陰鷙的目光裏多出了幾分諷刺,“難怪你還能這麼任勞任怨地為陳淵付出,原來不知道呀?”

他抿了一口紅酒,隨後不留情麵地開了口,“我還以為陳太太心大到可以不顧母親的仇恨呢。”

他的話音,仿佛一把匕首刺進了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