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漸漸籠罩我，在我內心深處肆意蔓延，我看著顧陽跟發了情的野獸一般，自己便知道逃也逃不了。
顧陽聽到我的話語，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立馬勾起嘴角，將自己身上完好的襯衫和西褲一並褪下，對著身下的我又是一陣猛攻。
他流連著，沉迷於我的身體，反反複複地在我身上啃噬，留下鮮紅的印記，而我則不再反抗，身體也漸漸有了反應，生澀地一次又一次地交纏於他。我絕望地想著既然事已至此，何不滿足他一次。
破罐子破摔，我沒有念想地不再製止顧陽這般行為，但疼痛感也在我身上蔓延開，不禁地發出聲響。
周而複始，許久，一次荒唐結束後，我因第一次體會，體力有些不支。我捂著臉低喘著氣，望著自己已經亂衣亂發的，不成模樣，不禁自嘲地笑出了聲，但眼角的依舊猖獗地肆意往下流。
身旁的顧陽則不慌不忙地穿起，剛才不管不顧亂扔出去的衣物，一番整理後，他還是那樣一副斯文端莊，不容隨意輕犯的模樣。
他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被單都已被我滾燙的淚水沾濕，深色的水跡不斷向四周蔓延，但不敢拿下遮擋住臉的手。
顧陽似乎有些不確信被單上的痕跡到底是何物，隨後便伸手摸了摸，才肯收斂起冷漠的眼光。
“你...是第一次？”我感受到身旁的床墊猛地下陷，顧陽在我身旁坐下，用淡淡的語氣說著。
我不予回應，隻顧流淚。良久，等到淚水真正幹涸在我眼角時，我才肯讓自己放下微微發顫的手掌，向左側別過頭。
顧陽拉起身下的被褥，替我遮掩住滿是剛才情欲之時，留下的深紅印記。他側低下身在我耳邊輕輕說道：“是嗎。”
我敢肯定這一句是陳述句，我仍然側過頭，但自己也出乎自己意料的點了點頭，往常灼熱的心在這時卻依舊冰涼。
我突然很想念那個溫柔以待的顧陽，他隻會輕撫著我，摟我入懷，在耳邊耐心的說著安撫著我的話語。
顧陽像是發現珍寶一般，眼前一亮，立馬一把將我拉起摟進懷中，不停撫摸著我的發絲，不同往日那般溫柔：“這次是我太衝動了。雪漫，原諒我，好不好？”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我也能感受到他臉上掛著的陣陣笑意，我不願想象慢慢閉上眼，靜靜地任他擁抱。
“不好，顧陽，不好。”我心底的聲音響起，“我們終究還是同其他人一樣，產生了隔閡，我很害怕。”但我卻沒有說出一句話或一個字。
隨後我被用力地向後一推，瞬間的抽離感讓我睜開眼，我深感絕望，冰冷地注視著顧陽欣喜的臉。
顧陽本興致高漲，但望見我的表情，像是被我潑了一盆冷水一般，表情瞬間地黯淡下去，他慢慢的放開抓著我肩頭的兩隻手，側過身子緩緩開口：“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走出房間沒有回頭，隻留我一人在這偌大的空蕩蕩的房間裏，冷靜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