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屏蔽身後的詆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向窗外。外麵微風輕輕地撫過我裸露的肌膚,我感覺到瞬間清醒。窗戶外麵好像有人了,我走進一看,是個女人。

從窗戶的倒影上,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她的幾縷碎發隨風飄揚著,麵上帶點憂愁,而指尖的香煙快要燃燒殆盡了。雖然我是一個女人,但我也從中感受到了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她的身邊縈繞著一股難言的悲傷,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我肯定會脫下西裝,蓋住她那柔弱的肩膀,把她摟進懷裏,細聲安慰。

我平時最討厭吸煙的人,但是對她,我的心中卻沒有半點不適。她是那麼的神秘優雅,充滿著讓人想要去探索的欲望。

她的頭發盤了起來,有幾根散落在脖頸上,讓人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拂開。我不知不覺中被她吸引了,上前走了幾步。

香煙的味道撲麵而來,我沒有忍住,咳了出來。聽到後麵有人咳嗽,那個神秘的女人回過身來,熄滅了香煙,跟我說著抱歉。

她抬起頭,那是一副怎樣的麵孔啊。我竟然看著有幾分親切,卻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白皙的臉上帶著點歉意,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她看起來添了幾分柔軟。她塗的口紅並不是宴會上女人們經常塗的顏色,而是類似於西柚與幹玫瑰的色彩,顯得她的臉更加的柔和。整個人充滿著溫柔的氣息,不帶一點攻擊性。

今天我塗的顏色也是類似的溫柔色調,正紅色不符合我的性格。仔細地看著身前的這個神秘女子,我覺得她有些莫名的熟悉,她竟然跟自己長得有些相似。

秦嫣然看著眼前的女人,也有些詫異。她一眼就看出,麵前的小女人的眉眼有些相似。如果說她們是姐妹,肯定不會有人懷疑。秦嫣然暗暗猜測著眼前女人的身份,想了一遍,沒有對上號。

我沒有繼續看她,畢竟這裏的人我不熟悉,我根本無從知曉這個女人的消息。我壓下自己的好奇心,看著外麵的景色。

顧宅很大,坐落在半山腰上,可以俯瞰整個城市。院子裏栽種著許多花草,看著傭人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些花草價值不菲。我看到了幾株熟悉的植物,不免想起了往事。陳淵的母親也養了幾盆,有一次我去幫她澆水,卻被她狠狠地嗬斥了。言語中無比的嫌棄我玷汙了她的花草。

那些陳母手中的寶貝,在顧府卻隨處可見。怪不得有人常說,顧府雖然不是最大的家族,但是其實力確實最深厚的。

我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花草的香氣充斥在我的鼻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看著花花草草,我發起了呆。剛才我在柱子後麵發現了陳夫人的丈夫,那個剛才出言諷刺我的女人。她的丈夫藏在暗中,與一個年輕的女子糾纏著,手都伸進了人家的衣領,言語間的齷齪,讓我感到惡心。

我與顧陽一定不會變成這樣子的,我寧願魚死網破,也不願委曲求全。更重要的是,我相信顧陽的人品。或許是我的性格造就了現在的我。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被陳淵趕出來,一想到陳淵與別的女人滾在他們的床上,我的心裏就泛起陣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