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家裏搓洗著那件帶有血痕的衣服,不禁回想起醫院的畫麵。我想著變成植物人昏迷不醒的陳父,不願意相信陳父變成植物人而落淚的陳淵,還有身上帶著血跡的我。

還缺一位,想到這我不禁笑起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陳父出車禍的事情登上了新聞,她現在應該很慌張吧,畢竟害的陳父變成了一個廢人。

滴滴!我聽到了手機響,便甩了甩手上的泡沫,接起電話,走向陽台:“喂,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陳家的律師。我們是想和您聊一下股份轉讓的事情,不知道您現在可不可來一下?”

“股份轉讓?好,可以。大概要10分鍾到!”我掛斷了電話,把洗好的衣服掛曬在陽台。我往著遠方那片沒有一片雲朵的天空,今天是個做了斷的好日子。

我開車行駛在路上,看著外麵隨波逐流的人群,一片落葉隨著風漂落在我的車窗上,原本陽光晴朗的天空,突然就掛起了風,風又帶走了落葉,下起了毛毛細雨。

雨越下越大,豆點大的雨水滴落在我的車玻璃上,我關上車窗,打開雨刷器和收音機,雨刷器在我的車玻璃上劃過,留下印痕,帶走雨水,幹淨的玻璃麵上映出我的臉。

我在路口等著紅綠燈,收音機在播放著我喜歡的電台,雨刷器在掃除玻璃上的水珠,雨水在衝刷著我的車。下雨中的這座喧鬧不安的城市,這讓我感受到了前有未有的寧靜。

我穩穩地把車停住,下車打開雨傘,抬頭望著這棟被大雨衝刷的大樓。我向著裏麵走去,在電梯間裏,看著金屬麵上反射出我,頭發上有著稀稀碎碎的小水珠,小水珠順著發尾滴落。我用手鋝了鋝頭發,扯了扯衣服。

電梯門開了,我朝著會議大門走去,周圍令人安靜的可怕,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回響。伴隨著高跟鞋碰撞著地麵的聲音,我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那一刹那,會議室裏的冷氣瞬間跑了出來,我一抬頭便清晰的感受到周圍那些犀利的目光,最能讓我感受到的便是陳淵。

我觀察著陳淵,陳淵一臉陰沉地看著我。他的下巴上長了一些碎渣胡,皮膚變的蠟黃暗沉,特別是眼睛下麵,兩塊黑眼圈明晃晃的掛在眼下。

看得出來,昨天陳父出車禍,就立刻登上了新聞,社會的輿論肯定讓陳淵忙得焦頭爛額。

“你來了,我們是時候該好好談談股份的事了。”陳淵那陰沉的臉色越發明顯。

“好。”我禮貌性的對陳淵張開不鹹不淡的笑容,聲音平淡得出奇。

旁邊站著的陳家律師最先開口:“雪女士,你的股份都是來自於你和陳先生離婚來的。對此你有什麼問題”

“沒有!”我的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心情平靜地回答著陳家律師的話。

陳家律師看著我,平靜的回答,微微鬆了一口氣,“那你……”。

“我自願放棄所有股份,要求不再與陳家有任何關係”我還未等陳家律師話說完,我就已經說出了我心中所想給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