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把那些話說出口來。
“雪漫,你知道嗎,前兩天顧陽來找我了。”
“找你幹什麼?”原本以為再次聽到顧陽名字的時候,我會平靜,沒有想到,我的心跳還是瞬間快起來,像是被細微的電流交替著擊打。
“他來找我喝酒。”
“喝酒?”聽到電話那頭的江歌這樣說,我的心不由提起來。
“江歌,別再讓顧陽喝酒了。”
誠然,顧陽的酒量並不多好,之前幾次宿醉,他醒來偏頭痛的樣子我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是應該好好生活嗎?卻沒有照顧好自己,此時此刻,我不由有些生秦嫣然的氣。
卻聽得電話那頭的江歌對我說:“雪漫,顧陽他隻是太想你了。”
聽到江歌這句話,一時之間,我隻覺得如鯁在喉,眼睛酸澀的厲害。
“他車禍的事情,你不知道吧。”
車禍?什麼車禍?我登時睜大了眼睛:“顧陽怎麼了?沒事吧?江歌我……”
我的眼淚如同不受控製一樣從眼眶中湧出來,劃過我的麵頰滴落在地板上,像是悲愴的鳥鳴。
“雪漫你別著急,沒事的,已經沒事了。不然他怎麼會來找我喝酒呢?”
說到這裏,江歌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而後才是繼續說道:“隻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下,前段時間顧陽和秦嫣然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
我深呼吸了一口,在確認當下的顧陽平安無事之後,沒有再說話。
江歌似乎已經料到我會對此避而不言。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聽顧陽說,秦嫣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你還記得嗎?上次秦嫣然和顧陽的婚禮被中途打斷,這段時間她病情危重,也不止一次的希望顧陽能給她一個名義上的婚禮。”
“與我無關。”我沉默良久,到最後,卻隻是回答了江歌這麼四個字。
我還能說什麼呢?那是顧陽和秦嫣然所謂的婚禮,我自然而然不會發表任何意見。
“雪漫……”電話那頭的江歌聽到我這樣說,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會與你無關呢?”
“雪漫,雖然有些話顧陽平時沒有說出口,但是你應該是知道的。”
“那天喝醉,他字字句句的告訴我,因為你的離開,他早就決定,斷然不會和秦嫣然繼續做戲,讓你平白無故的受委屈。”
“至於之前網絡上的那些新聞,也都是媒體添油加醋的報道出來,顧陽因為陳淵出了車禍。
“但是顧家自然而然不想讓媒體捕風捉影報道這件事情,讓顧氏上下軍心不定。所以才假意顧陽是陪秦嫣然治療,實則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罷了。”
原來是這樣,聽到江歌和我說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終於徹底明白過來。
隻是這又如何呢,我原本就沒有怪罪顧陽的意思,我隻是想要讓自己變得很好一點,更獨立一點。
我隻是想讓自己以一個足夠優秀的姿態,站在顧陽身邊。和他並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