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出生,就是克命。
克命,克命,多數克的是別人的命,不是自己的命。
算命的裏,經常有克夫命,克父命,等等,而我這個命格,卻不是一般的煞。不僅是煞命,我還有一隻手沒有掌紋。關於這個命格給我一生所帶來的中種種故事,不管你信不信,都且聽我慢慢給你道來。
當年,當我母親懷我的時候,正值秋天,正所謂春困秋乏,據說,我母親當時臥在炕頭上打了個酣,就夢見一個牛尾、狼頭、帶角的動物,上麵駝了一個圓鼓鼓的娃娃,嘻嘻哈哈的在原地轉了三圈。
醒來之時我母親一身熱汗,心悸的難受,精神恍惚的念叨了一下午,後來驚覺可能是麒麟送子的大吉之夢,於是一番排查,就發現有了我。
這事一出,最高興的還不是我父親,是我的爺爺奶奶。
因為當時我父親已娶我母親三年有餘,卻一直沒有一兒半女,這在山村裏也是夠這兒媳受的,不過我爺爺奶奶秉性純良,沒什麼壞脾氣,所以三年以來大多數時候也就是歎兩口氣,並未給過我母親什麼臉色看。
一聽聞我母親懷了我,我爺爺當即樂的不行,手裏的煙鬥都歡喜的扔了一邊去。
不過,爺爺這一笑,從開始的眉開眼笑,到後來竟慢慢變成了捧腹大笑,到了最後,我奶奶和我母親都傻了眼。
因為這老頭子一笑,竟然停不下來了。
爺爺本就消瘦,這一笑,黝黑的臉上更是糾成了一團,渾身不停的抽動,抖得像個篩子。
剛開始隻是笑了幾分鍾,我母親和我奶奶還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到後來,隻見這老爺子笑的不但不見停,雙手雙腳還開始倒著勾起來,渾身哆哆嗦嗦,仿佛正遭受著極大的痛苦,臉上卻是愉悅無比的笑模樣,嘴裏也是一連串嘶啞的笑聲,如同破了皮的鼓,眼角也不斷的有眼淚啪嗒啪嗒的滴下來。
這一下子,我奶奶和我娘就慌了神,我奶奶一門子高呼:“老頭子喲你這是撞了什麼邪行,嘎嘎個不停啊!”
可是,不管我娘和我奶奶怎麼弄,是按,是拍,還是照著後背捶,我爺爺的笑聲都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越來越嚴重,到最後已經笑的近乎歇斯底裏了。
看著爺爺像風中殘燭一樣不斷的抽搐狂笑,嘴角甚至開始冒著粘稠的白沫子,我奶奶當即就腿軟了,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哭嚎。
我奶奶為什麼哭?因為我奶奶知道,這人,是能笑死的。
人不禁能笑死,甚至,在發現了這種死法之後,人類還發明了一種刑罰,叫‘笑刑’。
這種刑罰起源於17世紀,是歐洲30年戰爭期間發明的一種酷刑,即將犯人或戰俘的手腳捆得牢牢的,在腳底上塗滿蜂蜜、白糖汁或食鹽,然後牽來一隻山羊,讓它盡興地大舔腳底上的美味塗料。這樣,就使得受刑者奇癢難忍,無法克製,終至因狂笑致缺氧窒息而死亡。
在當時,這種刑罰絕對算得上是殘酷和侮辱並存的一種可怕刑罰,因為這種刑罰不會在短時間內就死,施刑者利用山羊舌頭上的刺使得人的腳心被其舔後奇癢難忍,人在持續狂笑後,會使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失去呼吸能力,可這個刑罰在短時間內不會造成致命傷害,所以行刑一般會持續數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