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確蹦躂不了多久了,朝堂上誰不知道在高家倒台後,首輔大人就盯著定遠侯府不放?就好似跟定遠侯府有仇一樣,逮著誰咬誰的節奏,二皇子黨人人自危。
文武百官看著韓子非與定遠侯二人公然在金鑾殿上吵架,也不能說是吵架,自始至終都是定遠侯一個人在吵,韓子非都是四兩撥千斤懟回去,還能把人氣得七竅生煙。
定遠侯本就是武將,如今在朝堂上也是聲音洪亮,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這一老一少在吵架,膩煩了就讓他們閉嘴,定遠侯一口怨氣出不了,隻能對著韓子非吹胡子瞪眼。
“張愛卿,韓愛卿,你們都是國之棟梁,何必為了小事而傷了麵子?文武百官都看著你們吵架成何體統?”皇上表情沉肅,淩厲的目光從定遠侯和韓子非身上掃過,又瞥了一眼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見皇上忽然惱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知是該勸皇上息怒還是靜觀其變。
定遠侯和韓子非不約而同跪下。
皇上沉聲道:“古有文武官不和,認清錯誤後負荊請罪,兩位愛卿都是我天啟王朝之肱骨棟梁,負荊請罪就不用了。”
就在定遠侯以為此事就此揭過時,皇上又繼續道:“張愛卿朝堂上大聲喧嘩鬧事扣半年俸祿以示懲戒,韓愛卿身為文官之首卻沒有做好表率,扣一年俸祿,即日起你們就回府好好反省反省,什麼時候認清錯誤就什麼時候出來。”
韓子非:“臣遵旨!”
定遠侯瞬間愣住了,半晌才道:“臣遵旨!”
文武百官都愣住了,韓子非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啊,目前皇上最喜歡的臣子,竟然罰得比定遠侯還要重。
沈國公卻很清楚,皇上明麵上雖然罰了韓子非一年俸祿,比定遠侯還多罰了半年,但還是偏袒了他,皇上說定遠侯朝堂上大聲喧嘩,那就是蔑視皇威,而韓子非隻是沒有做好表率而已。
下朝後,定遠侯和韓子非都是被皇上罰了的,誰也不敢往前湊,生怕皇上遷怒。
許平洲瞥了定遠侯一眼,嗤笑:“子非,你瞧定遠侯那模樣,真是沒腦子,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
韓子非淡聲道:“你可不要一竹竿打死一船人,不是所有武將都這樣。”
許平洲道:“哦,對,沈國公不是這樣的。”
沈國公是文武雙全的武將,先帝亦說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國,是不可多得的良將之材。
韓子非低聲問:“你那邊進展得如何了?”
許平洲回道:“一切朝著我們想要的發展。”
這一次回家反省,定遠侯隻反省了三天,就進宮麵聖表明自己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皇上也不為難他,直接讓他第二天正常上朝。
這天,文武百官都看到定遠侯上朝了,可是身為文臣之首的韓子非卻沒有來,群臣心裏就嘀咕:看來韓首輔還不知道自己錯哪了啊。
這樣,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韓子非還是沒有上朝,群臣就想,是不是韓首輔覺得自己委屈了?罰了定遠侯半年俸祿,罰了他一年俸祿。
清流一派的大臣就有人去勸勸韓子非了,如今張家日益猖獗,隻有韓子非能壓住他們。但是那些大臣到了韓府,韓子非也是閉門謝客,那些大臣就想,韓大人是不是恃寵而驕,直接用行動向皇上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