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非與許平洲對視一眼,便知對方的意思,一前一後準備出宮。
沈國公微微蹙了蹙眉,看著女婿與侄女婿的舉動,走到韓子非身邊,低聲問:“你們兩個又在搞什麼動作?”
韓子非回道:“嶽父放心,小婿近來並無動作,隻是與平洲商討該如何勸住皇上。”
沈國公聽後,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女婿是聰明有能力,侄女婿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倆人合謀在一起,每次做出來的事都能讓他驚歎不已,有時候知道他們有動作都要提心吊膽的。
沈國公瞪了他一眼,低聲嚴肅道:“你們要做什麼之前,先通知我一聲,我就怕你們捅了簍子我們家那兩個姑娘要守寡。”
許平洲原本見韓子非遲遲沒走,就折了回來,剛到沈國公身邊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登時一愣,看向韓子非,意在詢問。
韓子非直接無視他,回到:“小婿明白,絕不會讓嬌嬌有守寡的可能的。”
許平洲也一臉懵地跟著回了句:“平洲亦不會讓欣兒難過的。”
沈國公滿意地看了二人一眼,都是芝蘭玉樹的美男子,還很有才幹,若是不會時不時做一件驚人的大事就更好了,不然他真擔心侄女兒和女兒要成小寡婦。
他拍了怕二人的肩膀,道:“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也有分寸。”
許平洲茫然,等沈國公離開後,他就問韓子非究竟怎麼回事。
韓子非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嶽父讓你做事小心謹慎,不要一不小心就捅了簍子讓三妹妹守寡。”
許平洲聞言,無語凝噎,這話明明是對他們二人說的,但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捅什麼大簍子的,隻有韓子非這廝才會。
二人互瞪了一眼,才並肩而行。
出了宮,並沒有去衙署,而是找了個茶館報個雅間坐下說話。
許平洲剛進雅間就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剛剛在金鑾殿上跪得有點久了,膝蓋都不舒服了,又瞥了眼韓子非膝蓋的部位,這人前兩天跪了一個下午,比他難受十倍。
韓子非意味不明地睨了他一眼。
許平洲:“……”這眼神似乎在鄙視他。
他鬆開揉膝蓋的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道:“子非,你說皇上好好的怎麼就要修建行宮了?皇上以前向來提倡節儉,修建行宮勞民傷財,這不是皇上的行事風格啊。”
韓子非回道:“事出必有妖,雖不是皇上的做事風格,可若是有人從中攛掇呢?加上皇上近來做事風格也變了。”
若是有人從中攛掇?
許平洲蹙眉沉思,若真有人從中攛掇,那麼那個人估計就是陳次輔,因為對於此事陳次輔是支持皇上的,陳次輔一發言,以他為首的大臣也紛紛附議。
沉默良久,許平洲道:“皇上如今重用二皇子,連二皇子一派的大臣也有不少受到重視的,特別以陳次輔為首,如今陳次輔風頭正盛,都快與你不相上下了,你說會不會是他?”
韓子非微微蹙眉,想起江陽,又盯著許平洲看了半晌。修建行宮需要錢財,戶部掌管財政,關係到撥款之事就與許平洲有關,可撥款下去就算是貪汙也是工部那些人的問題,也扯不到許平洲身上,而工部有二皇子的人。